第9章

头，口齿不清：“昨晚睡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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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是躺得早，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几点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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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的左腿还不能下地走动，吃过早餐，眼看着太阳挂起来了，阿婆去隔壁的隔壁——三公家，把姐夫李二牛喊了过来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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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在六零年被政府安排迁移到隔壁的兴福村，姐夫家里孩子多，等他成年更是穷到没钱没多空房间娶媳妇。于是，一听到三公要给堂姐招个赘婿，他乐颠颠地就去自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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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前几年出去外省打了几年工，攒了钱没拿去盖新房子，而是在村子里开了唯一一家小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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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只有两家人安装了电话，一家是开小卖部的三公家里，另一家就是村长家。村长家搬到了村口那儿建了新房子，老村子的人打电话一般都去三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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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好笑，她姐腼腆不爱说话，脸皮薄性子也软，和别人争论就没赢过。姐夫平时看起来老实憨厚，但家里谁和外人有摩擦吵架了，他的泼辣程度全村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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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大娘，霖霖。”李二牛干巴巴地喊了一遍人，搓搓手就不出声了，眼看他们收拾好了，就提了下裤子蹲到阿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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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霖和堂姐关系好，但和姐夫没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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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旗给她的零食还剩一点，出门前她都装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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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家的小卖部是在院子里起一间房，大门口朝外边大路开，后面开个小门方便家里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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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平米左右的小屋子，靠近门口的左边摆个玻璃柜，里面靠墙摆了两个木货架，商品收拾得整整齐齐，就是卖的东西少，但基本生活要用的都能在这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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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蹲在小卖部门前玩玻璃弹珠，顺便帮忙看店。害羞地朝他们小声问了好，转身就跟在他爸的后面当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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