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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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胤禛他们也去了，胤禩显见很高兴，出来敬酒的时候已经喝得有点高了，脸上红通通的，眼睛泛着柔软的光，拉着胤禛的手说你来了就好，后头就一直不肯松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太辣了，后头胤禩连喝了好几杯，眼里头光没了，反倒泛着泪意了，他拉着胤禛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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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胤禛没眼看，亲自动手把他架进了喜房里，脸上的表情很嫌弃，动作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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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酒就散了，两边府里头离得近，也不用坐马车，她就和几个孩子一块儿走着回去，正好叫夜风吹一吹，散散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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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胤禛先把小六和十四送了回去，两个人又重新走进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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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里下了雪，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云秀把手笼在毛袖里，在夜色里哈出一口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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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显然喝多了，走路歪歪扭扭的，苏培盛紧紧跟在后头，想上来扶，又不敢，胤禛叫他不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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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打小就不能喝酒，十多年前舔上一口酒就晕头转向的，十多年后，已经长成挺拔的青年了，一喝酒还是会懵圈。不过以前喝多了酒会辣哭，后头年纪大了，酒量没长进，脾气倒是长进了，不爱哭了，情绪都跟着酒一块儿藏肚子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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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儿晚上雪下得有点深，雪停以后就出了月亮，薄薄一层月光映在雪上，折射出一点儿白光。云秀偏头去看胤禛，发现那光照亮了他的眉眼，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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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哭，那种无声的哭，眼泪没掉下来，蓄在眼眶里，被那光一照特别显眼，没掉下来的泪，当然也不用擦的，他背着手，手指头都冻得通红，就是没肯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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