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夜, 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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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就没有仁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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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的离世,不是狂风骤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 明媚的日子再多也要习惯阴雨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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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着抚拍着她的背,安慰的话还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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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已经调整好了:“我不哭了,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他,他便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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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绥陪她一同经过了道别, 出殡, 火化,下葬这些流程。她是那么的成熟稳重, 有条不紊地做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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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冷静他便越心痛,那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呆在空旷的厨房里, 想到这里他的拳不自觉握紧, 隐隐有往坚硬物体上砸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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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缺席的不仅仅是她最重要的四年, 更是她痛苦且迷茫的四年,所以这个既得利益者不想如此侥幸地原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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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哭出来, 也就好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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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都怪我, 太晚了。”他很是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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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 那世上销量最好的药就会是后悔药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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