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方落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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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间房说不上温馨干净，却也是充满了艺术气息。偏偏墙面还是白的，飞溅的彩色点和晕开的水渍无不见证她的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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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姜既月艺考时期的房间，其实也说不上房间顶多算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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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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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膏摔碎时会有白色的粉末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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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体四分五裂，里面是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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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里怎么有一张纸？”姜且之从那没办法落脚的废墟之上举起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不会还是情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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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且之还是很尊重姐姐的隐私，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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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与你共度一切，这些都是我的损失，我喜欢你，姜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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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是一个淡淡的“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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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瞟了一眼，没什么波澜，把这张纸条连带残渣放进留下的纸盒。不至于和学术废料堆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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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迟来的告白就像是超过兑奖期的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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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遗憾却又没那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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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藏啊！”姜且之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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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睹各式各样层出不穷的表白手段，第一次见这么隐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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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他失手打碎，可能埋进土里化成灰都收不到这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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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知道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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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可能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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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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