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像被无形的线牵引,再次走向后海。
夜幕下的后海,像一幅泼洒了浓墨重彩的画卷,喧嚣柔靡,灯红酒绿。这与她内心的荒芜,形成一种尖锐的对比。
她常去的酒吧,名叫“云上”。生意一直清淡,却始终维持着营业。这让她猜测,这背后有人在提供资金支持。而她自己,也成了这里的常客,像一只被驯服的候鸟。
她在酒吧里,有专属的座位,靠窗,能看到水面。服务生会不待她开口,就送上那瓶熟悉的红酒,像一个心照不宣的仪式。一次去洗手间时,她无意中听到服务生小声议论。
“那个女人,真怪。”一个声音说。
“若非她一直光顾,还有人出资维持,酒吧早无法经营下去。”另一个声音接道,“她是这里的米饭班主。”司莫尼对此并不意外,这只是印证了她心中的某种猜测,像一块拼图,终于找到了它的位置。
那天晚上,她比平时喝得更多。酒精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在半醉半醒间,她伏在桌上,意识模糊。有人轻拍她的肩,那触感,带着一股陌生的力量。她迷糊中,叫出了“阿邦”的名字,以为是常来接她的司机。她嘟囔着关于梦境的细节,声音含糊不清,提到一个彩色、有大海、帆船、飞鱼和珊瑚的梦,像一幅被打碎的画卷。
然而,酒意并未完全麻痹她的感知。她意识到扶起她的人身材高大,不是阿邦。她勉力抬起头,看到那人穿着白色衬衫,宽肩窄腰,正是李锁柱。他的脸,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轮廓分明,像一块未经雕琢的顽石。
这是近一年来,她第一次与李锁柱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她有些难以置信,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
“你刚才梦到了什么?”李锁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一曲未完的歌。
“阿邦在哪里?”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宿醉后的迟钝。
“阿邦的母亲生病住院,回家了。”李锁柱说,“所以我前来。”
司莫尼尴尬地“哦”了一声,那声音里,显露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阿邦母亲情况怎么样?”她问。
“她风湿严重,可能不适合再住在老家。”李锁柱说,“阿邦打算接她来北京,但她舍不得离开。”
交谈间,李锁柱半搀半抱地带她走出酒吧。他的手臂,有力地环在她腰间,那触感,像一道电流,让她身体微微一僵。她勉力挣脱,身体微微后仰。
“我能走。”她声音里,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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