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望着谢清风在公堂上端坐如钟的背影,只觉后槽牙咬得发酸。
前日里这贪官还攥着银票笑得满脸红光,今日却换上簇新的官服,腰间玉带擦得能映出人影来,现在在府衙批起公文来铁画银钩,倒真像个清正廉明的父母官!
“把近三年的府内盐铁商运的流水都搬来。”谢清风往太师椅上一靠,茶盏里的龙井还飘着热气。
“大人,这账册太多了,您或许一时半会儿看不完。”通判通元德弯腰说道。
“怎么,通判大人觉得本府查不得?” 谢清风端起茶盏轻吹浮沫,语调中透着几分森冷之意。
通元德站在堂下,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知道这位年轻的谢大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势,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他偷瞄了眼廊下的李文远,忽然扑通跪下:“大人明鉴!盐铁商运流水实在庞杂,容卑职三日理清......”
“这样吧,”谢清风突然换了副笑脸,“本官不看盐铁商运的账册了,你们带路吧,临平府的所有账册在哪儿,干脆全部都查一遍。”
“通判大人还愣着作甚?” 李文远在廊下轻咳一声,朝通元德使了个眼色,“谢大人要查便查个痛快,临平府的账册虽多也藏不住太阳底下的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夹枪带棍的,他就想让谢清风知道,收了钱还来找麻烦,他也不是好捏软柿子。
这临平府的所有账册堆积如山,涉及的利益盘根错节,别说一日了,就是三个月也未必能理清。
通元德忙不迭起身:“卑职这就带大人去后衙库房!”
谢清风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文远一眼,并没有将李文远话语中的情绪放在心上。
账房内,堆积如山的账册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
见到此状,李文远在心中冷笑道,这谢大人就是再有背景又如何?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一个。
他们这账可是陈年烂账了,前面的知府上任也想从账册入手都失败了。
无他,他们这账册都是真假掺在一起的,就是当时做账的人来了也不一定能捋清楚。
他敢打赌,不用七日,这位谢大人必然会向他们求助。
不过令李文远失望的是,然而,七日过去了,谢清风依旧每日准时出现在账房里认真地查账。
他的两个小厮也依旧在一旁帮忙整理账册,将不同年份、不同类别的账册分门别类地摆放好,谢清风在账房内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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