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征粮,可是咱们交不出啊!”
她忽然掀开尸体上的麻布,露出胸口狰狞的刀伤,“他爹说家里只剩半袋粟米,求粮官宽限几日,就被他们......”
谢清风听完妇人所说的话,瞳孔微缩,这仗不是早就打完了吗?!
他记得户部早就给各个州府发了急报,不用再征税了。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村的?”谢清风问道。
“我丈夫叫李大山,是李家村的。”女人抽泣着回答,“大人,我们听说新知府上任,特地来求您做主,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前头打仗要征粮。”妇人抹着泪,“咱们村每户要交三石粟米,可去年遭了虫灾,地里颗粒无收,哪家有这么多粮?他爹去求王粮官,说家里只剩半袋粟米想留着给孩子续命,您猜那畜生怎么说?”
她忽然发出崩溃的笑声,“他说‘饿死事小,缺粮事大’,抄起水火棍就打,一棍棍砸俺家大山的胸口上......”
妇人猛地扯开尸体的衣襟,露出紫黑的淤伤和狰狞的刀伤,“这道刀疤是那些杀千刀的粮吏们捅的,说我男人抗税谋反!”
“求求青天大老爷为俺们做主啊!”妇人说完后又跪下磕头。
谢清风一个眼色示意侍卫拉住她。
谢清风沉思片刻,对女人说道:“大婶,您先起来跟我回去,我会亲自调查此事。若真如你所言,我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女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连磕头:“多谢大人!”
“多谢大人!”
“娘,弟弟饿......”五六岁的男孩扯着妇人的衣角,小脸上挂着鼻涕眼泪,嘴唇干裂得起皮。
谢清风心口一揪,从袖中摸出块糖糕掰碎递给男孩,没想到孩子怯生生地接过去后却先放在襁褓里的婴儿嘴边,让他先舔舐。
谢清风看着这一幕,心中更是沉重。
他来的时候想过肯定会有蛀虫,但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蛀虫,仗着天高皇帝远,竟敢做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事。
谢清风回到马车上后,家里三个女眷已经哭成了泪人。
二丫还好点,只是抽噎了几下。
“清风。”林娘抹着眼泪,声音哽咽,“你记得咱们以前交粮税的时候也是这般战战兢兢,生怕被粮吏为难吗?那些粮吏,一个个凶得很,稍有不如意一鞭子过来都是小事......”
“狗儿,你现在是大官了,咱可不能装作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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