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冰刃,自我足底涌泉穴逆流而上,与地火在经脉中交锋。水火相冲的剧痛让神识前所未有的清明,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却又在极致的痛苦中触摸到某种玄妙的平衡。
昨日在寒潭底悟出的《两仪剑纲》浮现心头:离火焚经时以坎水润脉,玄冰蚀骨时借地火温养。我以身为炉,将这对立的两极纳入体内循环。当第十八道岩浆柱被剑气劈开的刹那,赤蓝二气自百会穴冲天而起,在云层中勾勒出完美的阴阳鱼图案,天地间的火行与水行之力在这一刻达成了微妙的和谐。
最险不过金戈炼体。西极荒漠深处,黄沙漫天,我跪坐在千年剑墟中央。这里曾是上古战场,无数神兵在此折戟沉沙,经年累月孕育出最纯粹的庚金之气。
狂风卷着砂砾,每一粒都如刀锋般在皮肤上刻下血痕。地缝中喷涌的庚金之气化作实质的剑芒,从四面八方刺入躯体。昨日刻在胸口的辟金符开始龟裂,金色的纹路在皮肤上明灭不定。
过往的我会在这时捏碎保命的玉珏,但今日不同。我并指如剑,主动震碎胸前符咒。失去庇护的瞬间,万千金气如洪流灌入经脉,锋锐之气直透骨髓。每一寸血肉都在被重塑,每一根骨骼都在被淬炼。
"金者,从革而锐,非摧折不能成器。"我咬紧牙关,任由金气在体内肆虐。皮肤表面渐渐浮现出金属般的光泽,发丝无风自动,每一根都似利剑般笔直。当最后一道金气融入脊椎时,整片剑墟的残兵突然嗡鸣震颤,无数金属碎片化作流萤没入我的躯体。
睁开眼的瞬间,瞳孔中闪过一道锐利的金芒。抬手轻抚脸颊,指尖与皮肤相触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我咳出一口鲜血,铁锈味在齿间弥漫。殷红的血珠滴落在滚烫的沙地上,竟将砂砾熔出细小的孔洞。以血为墨,我在龟裂的大地上书写着最后的感悟,每一笔都引得地脉深处的金气共鸣震颤。
此刻的我,已然将千年战场的杀伐之气尽数炼化,成就金刚不坏之躯。
当最后一丝庚金之气如游龙般钻入脊椎时,整座剑墟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下一刻,无数残破的兵刃同时发出凄厉的嗡鸣,那些沉寂千年的断剑、残戈、锈戟纷纷崩解,锋刃碎片化作漫天流萤,在烈日下闪烁着刺目的寒芒。它们如百川归海般没入我的周身毛孔,皮肤表面顿时浮现出古老的金色纹路,那是兵戈之道的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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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拭去眼角血渍,指腹与面颊相触的瞬间,竟擦出一串细碎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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