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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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瓶在掌心炸开的刹那,冰蓝色粉末裹着凛冽寒气扑面而来,梅超风脸上的狞笑骤然凝固。
她发梢的铜钱镖结满白霜,毒蟒痛苦地扭曲成麻花状,就连肆虐的赤练蛊毒都在这极寒中停滞了蔓延。
"不可能!"梅超风尖叫着后退,左脸被冰粉沾到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慕容家怎么会有克制西毒的......"话音未落,赵轩沾着冰粉的指尖已点在她膻中穴。
九阴真经的截脉手法配合雪蟾寒气,竟将她周身要穴尽数封死。
桃林间突然响起清越的箫声。
黄药师不知何时已立在最高的桃树枝头,月白长衫上沾着夜露。
他望着倒地抽搐的梅超风,玉箫在指尖转了三圈,终究没有补上致命一击。
海风卷着冰粉掠过青铜门,门缝里渗出的青光与赵轩体内《易经锻骨篇》的内力产生共鸣,竟将残余蛊毒生生逼出体外。
"倒是小瞧了慕容家的手段。"黄药师飘然落地,广袖拂过之处,冻结的桃花重新舒展花瓣。
他目光扫过阿碧发间的翠玉簪,在某个莲花纹路上稍作停留,"但这丫头中的玄冥神掌,可不是雪蟾丸能解的。"
赵轩拄着剑缓缓站直,染血的衣摆还在滴答落着血珠。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在青铜门上,与蛟龙浮雕的阴影重叠成狰狞的轮廓。
他摸向怀中《九阴真经》残页的动作被黄药师尽收眼底,桃花岛主突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像三日前在归云庄,他看见洪七公偷偷往叫花鸡里塞枸杞时的表情。
海浪声忽然变得粘稠,梅超风破碎的呻吟渐渐被潮水吞没。
阿碧扶着青铜门想要起身,却踉跄着跌进赵轩怀里。
少女发间的桃色雾气与雪蟾寒气交织,在两人周身凝成淡淡的虹晕。
黄药师的玉箫不知何时抵住了赵轩后颈,寒意比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更刺骨。
"小子。"箫管轻轻划过他染血的衣领,"你从何处学来《易筋锻骨篇》的全本?"
海风卷着冰粉在青铜门前打着旋儿,远处传来白腹鲣鸟归巢的鸣叫。
赵轩感觉到怀中残页正在发烫,那热度穿透衣料灼烧着心口——就像当日在华山之巅,他接过洪七公递来的打狗棒时,掌心传来的温度。
玉箫抵在颈间的寒意让赵轩喉结微动,海风裹挟着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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