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混战。
周欣彤一路盯着我掷雪球,趁我在还击别人时候,将一个冰凉的雪球塞进我的脖领里。
我恼羞成怒,一个扫堂腿把她撂倒在雪地上。
她气哼哼躺在地上,耍赖不肯起来。
我有些怜香惜玉,低头去搀扶她时竟然遭到算计。
她竟趁我不注意,一把将我扯倒。
我重重地倒在了她的身上,脑袋正正好好的压在她软绵绵的胸脯上,就像一头撞在棉花絮里。
在那一瞬间,仿佛世界已经静止。
我听到了她怦怦的心跳。
听到这段,唐晓梅挖苦我说,你明明知道她有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男朋友,你还和她不清不楚,你这不是当“小三”吗?
“小三”这个词那时还没有,正规叫法应该是“第三者”。
我自辩道,我并没有想当“第三者”,那时也就算比较玩得来的朋友。
不管我怎么振振有词,也难以自圆其说。
因为最后我还是当了“第三者”。
我对周欣彤感情发生质的变化是在那次雪仗之后不久。
一个普通的早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
我们系的学生在足球场晨跑,我和周欣彤肩并肩跑着。
在微弱的晨曦里,我看到她一头栽倒在跑道上。
整齐的队伍立即乱成一团,在大家惊慌失措、七嘴八舌议论如何处理的时候,我已经把她背到背上,飞奔向学校医院。
我第一次背着一个没有知觉的病人,既要加速奔跑,又要防止她从我的背上滑落。
总之,那是我跑得最累的一段路。把她送到急诊室后,我就虚脱地坐在地上,眼里全是飞舞的金星,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所幸她并无大碍,医生确诊为钾缺乏症,需要留院观察并输液。
我守在她的病房,看着她沉沉的睡着,胸膛匀称的起伏。一张脸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薄薄的嘴唇皲裂出数道血痕。
当时我的感觉不太好形容,说是关心吧,肯定还裹挟着一些揪心。说是怜惜吧,还夹杂着一些男女之间才有的怜爱。
此刻,我才清醒地意识到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孩早已不是一个和无关紧要的朋友。
她早已悄悄地走进了我的心里。
她的喜怒哀乐早已经开始左右我的情绪、思想、行为。
任何辩解都是自欺欺人。
“你就是关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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