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你别只顾着高兴,设计院那边可有个前提条件,必须由咱们学校出一封推荐函。”
这里面门道可真多,我叹了口气。
以今天我的眼光来审视彼时的我,我会鄙视自己,在决定前途命运的关键时刻,我自己像一个局外人,不动脑子,不用心,全等着命运垂青,或者随波逐流,爱咋咋地。
当然,后来的我也是在付出家庭破裂和穷困潦倒的代价后才幡然醒悟。
可惜我醒悟的太晚,没能留住我身边的很多人。
周欣彤告诉我学校负责这项工作的是学工办的张主任,现在要像攻克堡垒一样攻下他。
而攻克堡垒的炸药周欣彤已经为我准备好了,那是两条硬盒中华烟。
说一件很吊诡的事,上个世纪90年代,一个职工每月工资在三到五百元之间,当时的硬中华是450元一条。时至今日,打工人月工资五千元以上,而硬中华还是这个价位。
这难道就是专卖制度的优势吗?
周欣彤把“炸药”递到我手里,我却不太有投送炸药包的勇气。
我在挂着学生工作办公室主任室的牌子下面徘徊、犹豫、忐忑,有几次下定决心敲门,可手举到中途又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最后,我只能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
几天以后,周欣彤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问我:“你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我嗫嚅地回到:“我没敢去送,再说送了人家张主任也不敢要。”
周欣彤杏眼一瞪,柳眉一拧,凶恶地问我:“烟呐?”
我说:“让我卖了。”
“钱呐?”
“赔了。”
只见她的脸瞬间阴沉起来,委屈地说到:“关宏军,那可是我从牙缝里硬抠出来的钱。”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泪水从她的眼眶奔涌而出。
突然,她砰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将饭盒摔到我的身上,大叫了一声:“关宏军!你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喊完,她抹着眼泪,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相对于食堂里就餐者的各种异样目光,我更在乎的是被我伤透了心的周欣彤。
我抖掉衣服上的饭粒和菜汤,拼命追了出去。
可这次的裂痕是永远无法弥合了。
离毕业设计、毕业答辩越来越近,大学时光已经不多了。
她先是对我表情冷漠,根本不为我百般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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