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纶立即派人暗中调查钱禄。很快发现,半月前钱禄曾找城中手艺最好的风筝匠人定制了一个特大风筝,形状怪异,通体白色。更可疑的是,钱禄近来频频出入赌坊,欠下巨额赌债。
"但这解释不了库银失踪的事。"文镜提出疑问,"账目无误,若真少了银子,如何运出去的?"
施世纶沉思片刻,忽然问道:"盐课司的库银规制如何?"
"回大人,按朝廷规定,盐课司库银每锭五十两,底部都烙有'盐课'二字及年份标记。"
施世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钱禄不是现在才偷银子,而是多年来一直在偷梁换柱。他用私铸的假银替换真银,因重量相同,账面又做得天衣无缝,所以不易察觉。
如今东窗事发在即,他便制造闹鬼假象,一则转移视线,二则趁机将积攒的真银运走。"
"可如何运走?盐课司戒备森严啊。"赵虎不解。
施世纶微微一笑:"还是风筝。我猜他是将银锭系在风筝上,趁夜色运出衙门。昨夜我们惊动了他,所以没能得手。但以这几日的风向变化来看,明晚必有大风,他定会再次行动。"
当天,施世纶秘密调来一队水性极好的渔户,让他们准备数张结实的大渔网。又命人在盐课司四周的高处隐蔽处设下埋伏。
第二日傍晚,果然刮起了大风。钱禄如常当值,但眼神闪烁,频频望向天空。夜深人静时,他鬼鬼祟祟地溜进库房,不多时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出来,悄悄爬上屋顶。
施世纶在暗处看得真切,只见钱禄熟练地组装起一个巨大的白色风筝,将包袱中的银锭系在风筝下的绳网上。随着"呼"的一声,风筝乘风而起,在夜空中宛如一个飘忽的白影。
"收网!"施世纶一声令下,埋伏在四周的渔户同时拉起渔网。大风筝刚飞出盐课司围墙,就被数张大网当头罩住,重重地跌落在地。
钱禄见状大惊失色,脚下一滑从屋顶摔下,被埋伏的赵虎当场擒获。衙役们点亮火把围上来,只见那"飞天鬼"原来是一个精心制作的风筝,上面还系着十余锭官银,底部"盐课"二字清晰可见。
公堂之上,钱禄面如死灰,在证据面前不得不认罪。原来他与前任盐运使勾结多年,用假银替换库中真银。前任盐运使调走后,他担心事情败露,便想出闹鬼之计,企图将积攒的真银运走。
"你可知罪?"施世纶厉声问道。
钱禄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小人知罪!求施青天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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