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碎石..."领头的轿夫慌忙跪下。
施世纶摆摆手:"无妨,本官正好走走。"他迈出轿子,突然脖颈一凉,眼前发黑。迷糊中,他看见"自己"正对着他冷笑。
马虎鸾动作利落地将真施公绑好塞进准备好的木箱,埋进早就看好的山洞。他整理着官服的褶皱,清了清嗓子,再开口已是施世纶那略带沙哑的嗓音:"起轿。"
辰时三刻,江宁府衙鼓声如常。师爷赵文祥捧着厚厚一摞公文走进二堂,看见"施大人"正在翻阅卷宗。
"大人,这是今日要批的田赋清册。"
"放那儿吧。施世纶"头也不抬,手指敲击着桌面。
赵文祥微微皱眉——大人平日接公文必双手接过,今日怎如此随意?但他没敢多问,躬身退下。
马虎鸾等门关上才松了口气。他翻开公文,密密麻麻的数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江湖上都说"千面狐"能扮任何人,可没人告诉他当官要算这么多账!
"三两七钱...五石二斗..."他胡乱画了几笔,突然发现毛笔上的墨汁滴在了公文上。手忙脚乱去擦,反而蹭花了一大片。
"该死!"他低声咒骂,完全没注意到窗外闪过的衣角。
午后升堂,马虎鸾学着记忆中施世纶的样子拍响惊堂木。堂下跪着个老农,哭诉邻居占了他家三分地。
"来人啊,把那个刁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马虎鸾想尽快结案。
台下一片哗然。赵文祥急忙凑过来低语:"大人,此案尚未取证..."
"本官说打就打!"马虎鸾瞪眼。他注意到衙役们疑惑的眼神,心里一紧,赶紧改口:"咳咳...先带下去关押,容后再审。"
退堂后,马虎鸾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事情比他想的复杂,这些天他推掉了所有宴请,谎称感染风寒,但迟早要露馅。最要命的是今晚必须写奏折——每月十五都要向朝廷汇报江宁治安。
"师爷,备墨。"他决定先应付过去。
赵文祥研墨时偷眼打量"大人"。这位平日下笔如神的青天老爷,今日握笔的手竟在微微发抖。
马虎鸾盯着空白奏折,额头渗出冷汗。他见过施世纶的字——方正挺拔,可他自己的字歪歪扭扭像蚯蚓爬。犹豫再三,他落笔写下:"趴奏..."
"大人!"赵文祥失声惊呼,"是'跪奏'啊!"
马虎鸾手一抖,一大滴墨晕染开来。他猛地站起,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声响。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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