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符。
扬州码头,晨雾未散。施世纶望着渐远的漕船,手中密折已加急送往京城。关小西揉着被鞭梢扫红的脖颈,忽见素玉立在柳荫下抛玩银铃。
"下次再追贼..."红衣女子眼波流转,"记得先辨男女。"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市集人潮中。城隍庙飞檐上,张桂兰嚼着薄荷叶轻笑,手中把玩的正是守备府新制的虎符。
江风掠过府衙檐角的铜铃,九门提督的朱批密令正静静躺在暗格里。施世纶提笔蘸墨,在《洗冤录》新页写下:"世道如棋,巾帼不让。"
赌坊地窖的烛台突然齐齐熄灭。张桂兰指尖薄荷清香掠过关小西鼻尖,三枚银针已钉住暗处机括。"当心瘴气!"郝素玉甩出九节鞭缠住铁闸,鞭梢银铃与机关碰撞出奇异韵律。
施世纶突然剧烈咳嗽,手中火折子坠地。借着瞬间光亮,众人看见箭镞暗槽里渗着幽蓝液体——正是当年毒王霍青桐独门秘制的"碧蚕泪"。关小西刀柄重重磕在西南墙角,暗门应声而开,腥风裹着具腐尸扑面而来。
"扬州漕帮副帮主?"施世纶用帕子捂住口鼻。尸身右手紧攥半块染血令牌,龙纹间隙分明刻着"神机"二字。张桂兰突然夺过令牌,袖中银针在背面划出火星,竟显出个"裴"字篆文。
更鼓声穿透地窖时,郝素玉腕间银铃突然急响。她劈手夺过施公手中密信,对着烛火映出暗纹:"明日辰时,漕船验货。"
扬州码头薄雾里,八百料漕船吃水线深得蹊跷。关小西扮作苦力刚摸到舱板,九节鞭已卷住他后襟。"不要命了?"郝素玉红衣下藏着软甲,"看船头压舱石。"
漕船阴影中,张桂兰正与三名黑衣人缠斗。她袖中银针专打咽喉,却在对上使链子枪的汉子时突然收势。那人颈间刺青随招式若隐若现——竟是二十年前毒王案的幸存者标记。
施世纶在茶楼上听得漕帮号子忽变调门,手中茶盏应声而碎。只见江面突然浮起十数具木箱,箱角铁皮在朝阳下泛着诡异青芒。九门提督亲兵还未及反应,郝素玉已纵身入水,银铃在水面划出涟漪。
"放箭!"岸上传来守备嘶吼。关小西的雁翎刀劈开箭雨时,瞥见张桂兰袖中滑出半块虎符,与守备腰间玉佩严丝合缝。
府衙正堂,惊堂木震落梁上积尘。施世纶展开染血的漕帮账册,每笔军械数目都与兵部存档相差三成。当郝素玉将淬毒箭镞掷在堂前时,屏风后突然传来环佩叮咚。
"施大人好手段。"裴侍郎捧着尚方宝剑缓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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