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刮出来的。更令他惊讶的是,在竹片的缝隙中,他发现了一丝暗红色的痕迹。
"仵作,来看看这个。"施世纶指着那处痕迹。
仵作凑近查看,又用小刀轻轻刮下一点放在白布上,滴上几滴药水。那痕迹立刻变成了明显的红色。
"大人,这是血迹。"仵作低声道。
施世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继续检查竹床,在床的另一侧发现了更多可疑之处——几根竹片有轻微的断裂,像是承受过极大的压力。
"把床抬起来。"施世纶突然命令道。
几名衙役合力将竹床抬起。施世纶蹲下身,检查床底。在床底的横梁上,他发现了更多划痕和几处细小的血点。
"这绝非寻常死亡。"施世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传本官令,程府所有人不得离开,本官要重新勘验此案。"
管家脸色大变:"大人,这...这是何意?我家老爷明明是中风而亡..."
施世纶冷冷一笑:"中风而亡?那这床上的血迹和捆绑痕迹又作何解释?"
"捆绑痕迹?"管家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失言,连忙捂住嘴巴。
施世纶不再多言,命人将竹床抬到院中,又让人将程万里的遗体重新检验。这一次,在仔细检查下,仵作在程万里的手腕和脚踝处发现了细微的勒痕,只是被衣服遮盖,先前未曾注意。
"大人英明!"仵作惊叹道,"死者生前确实曾被捆绑过!"
施世纶点点头,目光扫过程府众人惊惶的面孔。他注意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人群后方,面色苍白,双手微微发抖。
"那位是?"施世纶问道。
管家回头看了一眼:"那是老爷的侄子程继宗,老爷无子,他是最亲近的亲属了。"
施世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高声宣布:"本官怀疑程万里之死另有隐情,为查明真相,明日午时将在府衙公开审理此案!"
回到府衙,施世纶连夜查阅了程家的相关资料。程万里是扬州有名的盐商,家财万贯,但膝下无子,只有这个侄子程继宗。坊间传闻,程继宗好赌成性,常向叔父要钱,两人关系并不和睦。
"大人,您打算如何审理此案?"赵虎好奇地问。
施世纶微微一笑:"明日我要审的,不是人,而是那张竹床。"
赵虎瞪大了眼睛:"审竹床?这..."
"不错,审竹床。"施世纶胸有成竹地说,"那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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