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敏捷,却像一把用旧了的利刃,锋芒虽在,却透着几分力不从心。
刘璋注意到他落地时左腿明显踉跄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似一记重锤,敲在刘璋的心上,不愧是本官大力招揽的勇士。
陈宫哆哆嗦嗦地从马背上滑下来,险些跪倒在地。他的官袍下摆被枯树枝划破了好几处,丝丝缕缕地垂落着,像是被岁月扯碎的记忆。脸上沾满尘土,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也凌乱不堪,早已没了往日的儒雅风度,活脱脱一个落魄的旅人。
“这、这地方阴森得很...“陈宫的声音装作发颤,眼睛不安地扫视着四周。庙内供奉的神像早已坍塌,只剩半截身子斜倚在墙角,空洞的眼眶仿佛正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冷漠与审视,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人间的无常。
刘璋最后一个走进庙内,十余名亲卫骑兵如今只剩下五人。他们沉默地卸下马鞍,动作机械而疲惫,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其中一人从行囊中取出火石,费力地敲击着,在几声清脆的声响后,终于点燃了半截残烛。烛光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庙内隐藏着无数未知的鬼魅,随着烛光的晃动而张牙舞爪。
“大人,喝点水吧。“一名亲卫递上水囊。刘璋接过,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那水囊在手中晃荡着,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紧绷,让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张将军,你的伤...“刘璋看向正在检查伤口的张绣。借着烛光,他看清了那道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宛如一道狰狞的沟壑,触目惊心。
张绣咧嘴一笑,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牵强:“小伤而已,末将在江湖上受过比这更重的伤。“
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瓶身的花纹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他倒出些粉末撒在伤口上,顿时疼得咬紧了牙关,脖颈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即将挣断束缚的绳索,每一根都在诉说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陈宫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接过瓷瓶:“我来帮你。打仗我虽不在行,但包扎伤口这种事,早年还是学过一些。你且忍忍,我下手可能没个轻重。”
他的动作笨拙却认真,手指沾上药粉时,能感觉到张绣肌肉的紧绷,那紧绷的肌肉仿佛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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