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路过书信店,齐遇停下脚步,跟去年一样,也是快吃完冰淇淋的时候入的店。
“也不知道那张明信片于知有没有收到。”齐遇停在一面明信片墙前,自顾自道,“说实话我都快忘记具体写了什么……”
“不会。”许京谦笑说。
中间空出的位置有人来坐,情侣,朋友,个人,他们停笔又离座。
她一直在写,涂涂改改,似乎有写不尽的话。
手边写好的那份是齐遇给于知的,还在写的是给他的,许京谦就这么看着她,突然理解了她的那句‘好喜欢下雨天’。
写完的时候,齐遇才感觉自己的脖子快断了,她整理装进信封,坐到了许京谦旁边,像没了骨头一样靠着他的肩膀:“好久没写这么多字了,明信片都快被我写满了。”
“不够也得够。”
她竖着耳朵听,又看了看手里的两封信,突然也有点害怕会收不到。
许京谦安慰她:“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写信的那一刻起它们就是有意义的,能不能收到已经是次要的了。”
“那要不要寄存在民宿,等预期的时间到了再寄出?”许京谦问她。
她把信交给许京谦,许京谦问她想什么时候寄出,她思忖了几秒:“叁年。”
齐遇使坏道:“对啊,假如叁年后跟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到时候就靠这封信拆散你们。”
齐遇差点被他这句话呛住,她站在伞下,为他的脑回路而惊奇:“许京谦,你在想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甩了你的话了?而且我是在假如。”
“那为什么不能是你甩我?”齐遇反问。
“那可以再让我问最后一个吗?”齐遇看着他,是真的想问。
“如果我以后和除了你以外的人结婚怎么办?”齐遇又强调了一遍,“我说的是如果!”
许京谦看了她一眼,似乎真的代入齐遇假设的问题当中去了,连说出口的话都还在征求她的意愿:“愿意跟我逃婚吗?”
许京谦有点头疼,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她问。而且,她都已经问这种问题了,他还指望她嘴里有什么好话?
齐遇没说话。
“没啊。”齐遇在想跟许京谦逃婚、二婚的画面。
而许京谦刚刚误以为她不愿意,连婚外情这种没道德的路子都替她想好了,明知道不是真的,他还是去认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