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难道那日老太君唤吴氏去的时候,吴氏根本就没有看见李毓灵?
江氏想到有这种可能,心里突然就畅快了。
她语笑吟吟,又如往常一样搬出温婉贤淑的模样来。
后来江氏的注意力就没有再放到李毓灵身上,她的儿子需要她操心,还有府中她的势力需要谋划。
等得了空再去关注李毓灵,却发现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初刚来京城时像庄娴儿那样的“一无所有”。
江氏并不着急,她知道吴氏比她要在意。
但让江氏没想到的是,李毓灵根本没打算与吴氏对着干,她隐匿在三足鼎立的形势之下,与李晚站在一起,通过李晚,与吴氏一起,将江氏先短暂地提出棋局。
然后就是吴氏。
等江氏重新回到棋盘,就发现吴氏被重创,李晚已经离开,太傅府这盘棋面上,留着的,是在棋盘中央的李毓灵,还有在边缘的江氏。
她得想办法。
江氏颤抖着展开信笺,李昱遒劲的字迹刺得她眼眶发酸——“已至涿州,勿念”。
最后那个“念”字晕开墨渍,像是匆匆收笔。
若是李昱在府中,李毓灵会这么胆大吗?
江氏心中还是有些轻视她的。
她不信李毓灵有胆子给她设局。
远处传来打更声,她将信纸就着烛火烧了,火光照亮供桌上的牌位:先妣李门孔氏之位。
“姐姐莫怪。”江氏抚过鎏金刻字,忽然轻笑出声,“当年之事,如今鲜少有人愿意提,能够提,我记着这么些年,也算还清了你当年对我的恩泽。”
阴风穿堂而过,烛火噗地灭了。江氏猛地回头,看见月光将海棠窗格映在地上,宛如森森白骨。
“谁?”
回应她的是瓦片碎裂声,江氏扑到窗前,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屋顶。
她没有看清那人。
卯时的清晨微凉还未散尽,李毓灵就已经坐在花厅听管事报账。玉算盘滚过第三轮时,她忽然停住:“上月西郊田庄的租子,为何少了二十两?”
“回二姑娘,是…是修缮祠堂…”
“祠堂修的是东角门,用的是公中银子。”李毓灵指尖点在账本某处,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儿子新纳的妾室,住的是不是田庄西头的三进院?”
管事扑通跪下,冷汗顺着下巴滴在青砖上。
窗外忽然传来喧哗,蔻枝小跑着进来:“姑娘,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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