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匍匐在地没有人样的常瑗瑗，还有已经失去个人意志的刘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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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在无数噩梦中想象过那一瞬间，应该是如何暴烈、如何残酷、如何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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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形容词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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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体顺着针管进入闻绪的身体，而闻绪只是轻微地抖动了几下，然后又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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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游想出声，但嘴被胶带封得很严实，支支吾吾说不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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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徊摸着他的头提醒：“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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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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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绪终于不是面无表情，眉心皱得很紧，双唇微微张开，手上的血管贲张，看起来在用力维持原来的姿势。半晌，他张开了眼，跟那些小白鼠一样，瞳孔在颤抖，双颊开始泛红，手背贴上冰凉的金属，但没有避开，已经失去了温度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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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人在这个阶段就不行了，”陈徊耐心给他描述，“但如我预料的那样，闻绪还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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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绪身体突然异样弹起，然后回落，肌肉又绷张起来，伴有频繁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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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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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从左耳与右眼上方的电极之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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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阶段，”陈徊继续说，“我原本的计划是如果安享成功了，我再亲自进行这一阶段，可惜安享比我想象的还蠢，所幸现在还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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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亏了你，小游，无论是药还是闻绪，没有你都无法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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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游眼眶发红，难以自控地想要说话，但只能发出“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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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起效的话，他会认得最初出现的声音，”陈徊将胶带粘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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