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也许是。”李雨游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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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那只手揉了揉他散乱的头发，“我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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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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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里的门关了，而身边卧室的门刚好也被风吹得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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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游坐起身来，似乎还因飘散不去的幻境而恍然，直到猫叫把他彻底唤醒，他才一脸懵然地看了一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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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他看到了一个很惊悚的数字，“好像要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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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更衣，五分钟洗漱，十分钟后站到了镜子前，端详这个身着西装的滑稽形象——其实西装是高级定制的款式，源自之前某位客户的礼物，版型剪裁都很完美，但因为李雨游骨架偏小且没有几两肉，就算被多年工作添上了一脸班味，依旧显得像穿西服参加比赛的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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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那么多了。李雨游自暴自弃地穿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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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李雨游才第一次认真看票上的名字，《岁月流失》，太广义了，完全猜测不到歌剧是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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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要四十分钟，于是他又开始思考那些被他反复琢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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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薇那里得知结果后，他像被重新捕捉的漏网之鱼，那点侥幸心理被抓出来残忍消灭。他原以为不会在市面上出现的药剂，却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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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干的，不知道为什么，但事情一定比他想象的复杂。本能被撕扯成两半，一半因为未知的危险而畏惧，一半因为未知的谜底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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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是一步，至少先明白是谁下的药。李雨游在心里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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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演前二十分钟，“歌剧爱好者”李雨游在他第一次来的剧院面前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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