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位，但整张纸的内容不及前面两位三分之一，寥寥几行，还缺了很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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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榕庄技术学院？”闻绪求证式地问，“有这么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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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区靠北的一个偏远山区，盛产鸡蛋，查过的确有这个学院，”贾云川再次展示了自己高超的工作能力，并自发检讨，“没有事先进行调查是我的失职，我原以为能去崔鸣冶家中看病的应当都是前两位医师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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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闻绪并不在意，“你去医院看病也不会张嘴就问医生从哪儿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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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还要请他来就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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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观察观察吧，”闻绪把资料扔在桌上，低头点了根烟，“看看有没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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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川点头称是，但也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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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件事，”贾云川把材料收回去，换了另外两张纸，“两天后是情人节，这是我整理的两天内能运送到的定制珠宝，您看是否需要在里面挑一挑给安小姐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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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绪同样将纸接了过来，但这一次似乎兴致不高，只匆匆扫了一眼就还了回去：“买盒鸡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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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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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贾云川再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闻绪突然笑了：“买盒鸡蛋，我给她做两道菜，算是心意；名单上前三个你都去买，算是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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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川一脸受教：“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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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办公室终于只剩闻绪一人。他把没抽几口的烟灭掉，又回到了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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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笑的时候，面部轮廓是有些锋利的，他垂眼望着鳞次栉比的建筑，低声感叹：“这金融中心的楼顶修得倒挺像个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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