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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没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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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血腥味中, 疼痛逐渐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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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吵杂却一直不停,声浪一波一波的,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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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世界,慢慢荡起一片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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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轮番变换的虫兽鸣叫。他仿佛置身在某个野生动物园区, 聆听大自然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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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呼啸风声, 伴随着撕裂灵魂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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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失去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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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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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似乎融进空气、化成了风, 四处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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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飘着,飘进了一团白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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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看不清脸、黑色头发的高大人影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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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停飘过去绕了几圈, 开始搭讪:你好, 请问这里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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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人似乎没听到, 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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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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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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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哑难听的公鸭嗓,独特的变声期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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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停笑了,答道:小哥哥,我问个路而已, 问路也要自我介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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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小哥:……这里是我的地盘, 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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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无聊了太久,难得遇到一个能说话的,纪云停生起逗弄的冲动:你这连大门都没有,什么地盘这么简陋?还是你在收过路费、保护费?我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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