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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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便只能又喊一声：“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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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还是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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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叹了口气，垂着头，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不要像止水一样离开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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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底里冷静寻人的由纪忽地一顿，她一晃神，身体就往上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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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很深，她在河底，除非抽干河水，不然根本找不到踪迹，可她此漂上来身影在水面下若隐若现，一切就变得很清晰了，她就像一捧可以捞起来的月亮，鼬轻轻一拉，就能把她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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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跃出水面，露出一张稚嫩却清丽的脸，她那双宇智波一脉相传的黑沉沉的眼睛，静静地望着站在水面上居高临下的鼬，鼬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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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的鼬和小时候一样，陷在生命意义的追寻中，可是与小时候不一样，他不再询问别人了，他多是在进行内心的角逐，于是，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漠，两条泪沟也越来越深，像是要把孤独和哀伤刻在他整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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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抽象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具象化，变成村子、家族以及忍者，他思考的越深，这些东西便像附骨之疽缠在他身上，搅得他不得安宁，可他无人诉说，便只能继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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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终于还是朝他伸出手，鼬暗暗松了口气，把她从水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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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时都站在如镜一般的水面上，由纪没有放开鼬的手，她想，至少还有这个人的还是热的，还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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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看着她浑身全湿了，脸红彤彤的，身体消瘦，似乎风一吹就能倒，简直糟透了，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想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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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空无一人的家，对由纪来说实在没什么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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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任鼬怎么拉也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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