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尬、无奈，也有手足无措，只得讷讷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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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不起的人不该是我，而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女并没有拿话筒，除了台上人，几乎没有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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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蓁听见了，清晰地、明确地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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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十八年的人生里，黎蓁从没被人维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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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热爱体面的人生，小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认为是黎蓁的错，强硬地要求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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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的礼物被别人看上了，也必须拱手让人。不争不抢、人淡如菊，一切属于你的自然会到你的手上，这就是他们想要的高傲与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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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黎蓁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黎蓁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是那需要拼命学习如何拥抱的人，而是被人裹成了卷饼，温暖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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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像一道光，照进黎蓁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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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黎蓁静静看着烟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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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想，烟攸宁果然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淡淡地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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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知道，烟攸宁没有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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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人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其实相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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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鲜艳的长发如今成了有些黯淡的短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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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是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她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刻画过烟攸宁的脸，还有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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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自己噗通直跳的心，还是像当初一样强烈，直到很久以后黎蓁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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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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