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

道，语气轻快，“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再等下去，可就要自己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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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李昭宁，和那日安安静静微笑着听崔沂说话的李昭宁里不一样；也和刚刚坐在高台上看不清面容的李昭宁不一样。她平常像一幅毫无生气的仕女画。这一笑，如春水晕波，让人移不开眼。那幅仕女图在崔沂眼前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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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沂有些愣，几乎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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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倏地烧起来，慌乱地低头去解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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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些风车、小兔子、铜哨鸟笛等小玩意，崔沂等李昭宁看过一圈，又献宝一样抱出她眼里的重量级——一盏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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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宁看得目瞪口呆，娴静如她，也露出几分难得的惊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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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沂嘿嘿一笑，只说：“都是些稀松玩意儿。你那日说说不怎么出宫，我便想着带些孩子家玩的东西来给你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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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最大的那个，“这个是走马灯，点火后里面会转，会有好多好看的图样，我也没亲手点过，只看别人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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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拿起木制的小兔，“这个，按一下就跳。还有这个——”她拈起鸟笛，随手一吹——“啾——”的一声脆响，出人意料地响亮，吓得她一哆嗦，赶紧收手，不好意思地笑：“没想到这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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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不是没吹过，只不过都在闹市、旷野，只是进京之后就没再玩了。没想到这东西在宫里一响，竟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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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宁看得极认真，像是面对稀世之宝似的，连那只跳兔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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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真的会跳？”她眼神里带着点稚气的兴奋，“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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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沂手忙脚乱地帮她按下机关，小兔子“扑通”一声跳了起来，正好蹦进了她的裙褶里。李昭宁怔了一下，旋即笑出声来，眼角弯弯的，像初春的月牙。她只担心磨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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