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周目10.【选择】

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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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悉她的恐惧，熟悉她的软弱，知道她没法接受其余人因为自己而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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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走了，留下来承受这一切的就会变成慕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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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因为自己的幸福而无所谓其余人的不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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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简直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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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是这样一个人，水晶般一透到底，能窥见底层绿色的丝绒垫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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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的家伙不被这样对待只能祈祷于其余人的心慈，是他给了她天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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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她的方法仿佛是一种极其简单的路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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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迩嘴唇颤抖，几乎下意识就要说出陈权想要听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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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陈权身后的慕芷歪着头对自己眨了眨那双羚羊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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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两下，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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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她吞咽着发痛的嗓子，虽然还是在发抖，但终于说出来了，“我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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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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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去，想回慕家。”她望着他，慢慢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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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线不设防地要从掌心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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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权松开了手，甚至将她的头发重新温柔地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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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他将掌心贴在她的肩上，躬身在她耳边说：“你可以走，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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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迩，爸爸之前说得没有错吧，你就是这种人。就这样自私地离开吧，这样也没关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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