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
车开了,时真想降下车窗再朝陈叔挥挥手,可车窗降不下,雨雾更模糊了玻璃。
父亲不在了,家也没了,就连她最喜欢的山茶花,也到了凋零的季节……
巨大的无力感压得她喘不过气,却又偏偏无能为力。
她靠着椅背,低着头,抠着手,无声的掉了眼泪。
宋沉野看着她,没多说什么。
安静了一会儿,时真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块话梅糖。
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
一瞬,她心里那股好不容易快要压下去的委屈,突然再次涌起,眼泪彻底决堤,她抬头看向宋沉野,哭的一塌糊涂,直让宋沉野心慌。
他还是第一次见时真哭。
原来张牙舞爪的小讨厌鬼,哭起来也凶巴巴的。
他把糖放在了她抱着的书包上,躲避似的转头望向了窗外。
他可不会哄人,尤其是像时真这种浑身是刺的小鬼。
……
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座老旧小区门前。
小区的平均房屋高度为七层楼,目测房龄至少二十年。
时真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环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沉野虽然帮她家还了很多债,但也不至于穷到要搬来这种地方住吧?
她甚至怀疑宋沉野是在故意整她。
时真不确定的回头问道:“我们来这儿干嘛?”
宋沉野平静的和她对视:“我住这儿。”
“你赚了那么多钱,就住在这儿?”
她的反应在宋沉野的意料之中。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房子,我住在这儿有什么问题?你要嫌破不想住,可以另谋去路,我不拦你。”
“那你妈呢?她也住在这儿?”
时真有些不敢想,像她前继母那样对生活品质有极高追求的人能栖居在这儿……
宋沉野有些烦了,他解开安全带,调整了一下袖口,语气也又冷了几分:“她住在哪儿,和你有关系?”
时真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不耐,很有眼色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再多问。
关于宋沉野的过往,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父母结婚早,他出生后没多久,他父亲就去世了。
他母亲年轻,不甘现状,在他三四岁时,把他留在了江城的外婆家,然后去深城和朋友一起合伙做服装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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