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敛起了先前刻薄的模样,整个人也柔和了不少。
徐一知叹了口气。
“那是「碧水笼」,我怎么帮他?”
“劫狱?”
“我是有这个能力,也的确算是跟闻潮生有些交情,我很欣赏他,可不代表我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去救他。”
“退一万步讲,我真的就算豁出去将他从碧水笼中解救出来,之后呢……他去哪里?”
“他能去哪里?”
“况且那时院长若是迟迟不回,别说他了,连我都自身难保。”
他的态度明朗,逻辑清晰,不是不救,是根本没法救。
三人的家世凑不出一个能在王城大声说话的。
于是先前沉默头痛的二人,如今变成了三人,他们就坐在崖壁之下,你瞪眼看着我,我瞪眼看着你。
许久之后,徐一知很是委婉地说道:
“若没有其他事的话,二位就请回吧。”
王鹿叹了口气,更加失魂落魄,想着自己不但是个废物,如今还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了同门,愈发觉得书院待着没意思。
“罢了,救不了闻师弟,等院长回来之后,我也该走了。”
艳阳下的风吹着总有一股冬还未去的晦涩,王鹿忽然觉得自己考入书院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倘若自己不去好高骛远,就留在家里老老实实当一个茶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他纵然成不了一名修行界的高手,但生活想来总要舒服惬意不少。
高敏偏头望着王鹿的侧脸,想说什么,但腹中空空。
她能共情王鹿,因为二人境况相差无几。
可王鹿能走,她不能走。
书院是她唯一的出路,是她唯一能让自己母亲在家族中抬起头的方法。
二人离开思过崖后,徐一知始终盘坐于崖壁之前,未曾合眼,他盯着墙壁上的那些血字许久,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与闻潮生的一句对话。
…
“你记得这崖壁上的血字?”
“壁上血字,共计六千七百七十三。”
…
“六千七百七十三……不少了啊。”
他兀自感慨了一句。
入夜后,徐一知起身,披头散发,在黑夜里宛如厉鬼,他迈步而出,身形飘忽,几个呼吸便消失在了思过崖中。
他在山中小涧连同衣服一同洗了个澡,接着以内力催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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