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市场的晨雾裹着檀香,吴邪的战术靴碾过青石板路,落脚处腾起的灰尘里混着骨粉。他颈间的青铜纹路已蔓延至耳后,每当路过贴着镇宅符的店铺,皮肤下就会凸起蚯蚓状的蠕动。
"就是这家。"林深停在"听雨斋"斑驳的匾额前,檐角铜铃无风自动,铃舌上黏着的朱砂正簌簌掉落。穿唐装的独眼老板倚着门框,手中盘玩的人骨嘎巴拉念珠突然裂开,指骨珠滚落脚边摆成巽卦方位。
胖子摸出半块碎玉拍在柜面:"三年前长沙镖子岭的货。"老板独眼瞳孔骤缩,转身时后颈露出傩面刺青——正是战国漆器上常见的方相氏图腾。当他掀开内室帘幕的刹那,吴邪的锁魂针突然暴起,在玻璃柜面刻出楚篆"危"字。
泛黄的战国帛书残卷躺在防弹展柜里,帛面朱砂绘制的伏兽笛图案正在渗血。林深的银镯突然崩断,二十八枚铃铛悬浮成二十八宿阵型。当铃铛投影与帛书星图重合时,缺失的朱雀七宿方位突然浮现出血字——正是吴邪昨夜在幻觉中见过的产房场景。
"这是用巫血写的殄文。"林深戴上蚕丝手套,指腹刚触到帛面,整张残卷突然自燃。青绿色火焰中浮现出三维星图,展柜玻璃映出的倒影里,伏兽笛正在吴邪脊椎处生长,青铜骨刺穿透战术背心。
胖子突然揪住老板衣领:"你丫柜子底下藏的什么?"他洛阳铲劈开榉木地板,露出用尸油浸泡的青铜傩面——面具内侧刻着吴家祖宅的经纬度。老板的独眼在这时爆裂,眼眶里钻出红线虫,虫体组成楚国数字"廿三"。
市场突然响起傩戏鼓点,所有店铺的防盗卷帘门轰然落下。吴邪的战术手表发出蜂鸣,指南针指向他怀中的骨笛。当第二根锁魂针自动弹出时,戴青铜傩面的神秘人从梁柱阴影中显现,手中的鎏金罗盘正在倒转北斗方位。
"坎离倒错,鬼门洞开。"林深甩出五帝钱布阵,铜钱却悬浮成绞刑架形状。神秘人袖中射出缠魂丝,丝线末端的骨铃奏出《招魂》变调。吴邪的青铜利爪不受控制地撕开残卷灰烬,露出夹层里的玉雕心脏——那上面刻着他母亲的名字。
当罗盘磁针指向亥时三刻,整个古玩市场的地面开始透明化。无数具明代锦衣卫干尸破土而出,绣春刀上黏着新鲜的脑浆。胖子扯断摸金符砸向傩面人,符咒却在空中自燃,灰烬里显露出吴父年轻时的军装照。
残卷最后的星图在此时完成重组,投影出云梦泽底部的青铜城。林深的月瞳突然淌出血泪,她看到二十三个戴着相同傩面的黑影,正跪拜在吴邪异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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