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发的腥臭血泥。血泥中浮沉着无数玉握,每个都刻着"吴琊"的殄文写法。
吴邪突然挣脱束缚扑向首饰盒。在他指尖触到描金漆面的刹那,盒盖自动弹开,露出里面沾满胎血的婴儿襁褓。襁褓上的血书生辰突然燃烧,日期正是今夜子时。灰烬中升起半透明人影——竟是穿着寿衣的吴母,她腐烂的左手正握着把带血的产科剪刀。
"妈..."吴邪的声带发出砂纸摩擦般的杂音,右手青铜纹路暴涨。林深甩出朱砂绳捆住他双脚,绳结却在触及皮肤时自动焚毁。胖子抡起消防斧劈向首饰盒,斧刃却被吴母的虚影握住,锈迹顺着握柄急速蔓延。
骨笛第二孔在这时弹出锁魂针,精准刺入吴邪食指上阳穴。剧痛让他跪倒在地,脑海中浮现出产房场景:母亲在血泊中挣扎,用剪刀剪断脐带后,将某种粘稠的黑色物质注入婴儿口中。手术灯突然爆裂,玻璃碎片中映出青铜傩面人的倒影。
"原来你从出生就是容器..."林深看着吴邪脊背隆起的青铜骨刺,月瞳因过度使用开始渗血,"伏兽笛的宿主必须继承巫祝血脉..."她的话被突来的地震打断,仓库地面裂开深壑,金缕玉衣的尸骨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胖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融化。沥青状的黑影顺着裤管攀爬,在胸口凝成傩面刺青。他撕开上衣,看到皮肤下浮现出楚国卜辞:"丙子日,刳胎焚夭。"每个字都在吸食他的血肉,转眼间就凹陷成可怖的伤疤。
吴邪的右手开始异化成青铜利爪,腕部钻出锁链刺入地面。链体上挂满历代宿主的指骨,当啷作响的碰撞声组成《招魂》的韵律。林深将最后三枚保命铜钱按在他眉心:"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金光咒的屏障与青铜锁链相撞,迸发的火星点燃空中飘浮的血雾。火焰中浮现出民国戏楼的残影,穿旗袍的女人正在剥下自己的面皮。那张血淋淋的人皮飘向吴邪,与他背后的青铜纹路完美贴合。
首饰盒突然爆炸,飞出的玉琮碎片划破胖子脸颊。沾血碎玉在地面自动拼合,显现出吴家祖坟的俯瞰图——坟茔排列成北斗吞月之势,而月牙缺口处正是吴邪的衣冠冢。
"锁魂针在改写记忆!"林深用银针刺穿自己耳垂,靠剧痛保持清醒,"必须找到..."她的声音突然扭曲成民国女子的戏腔,双手不受控制地结出巫祝法印。仓库四角升起青铜人面柱,柱顶的衔烛蛟龙喷出绿色鬼火。
吴邪在混乱中抓住骨笛,第三根锁魂针刺入中指。历代宿主的记忆洪流将他淹没: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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