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簋中的犀角香燃烧至第三刻,吴邪才寻得漆盒榫卯的暗扣。他戴着防静电手套,轻轻摩挲着战国云纹漆盒的表面,指腹传来些许颗粒感——那是混合了辰砂与孔雀石的古漆,历经两千载岁月,依旧保留着诡异的青红色泽。
“咔嚓”
镊子尖触到夹层机关瞬间,某种类似人类指骨折断的脆响在静室炸开。吴邪后颈寒毛直立,手中漆盒突然剧烈震颤,盒底暗格像苏醒的兽口缓缓张开。预想中的竹简并未出现,一截泛着尸膏光泽的森白骨笛正从夹层渗出,二十八宿星图在笛身流转,宛如星河被囚禁在森白骨骼之中。
"这纹路..."吴邪调整考古放大镜的焦距,冷汗顺着脊椎滑落。阴刻线里的朱砂早已氧化成黑褐色,但当朱雀七宿的井、鬼、柳、星、张、翼、轸排列成特定角度时,第三笛孔突然涌出沥青状黑雾。那雾气竟带着温度,擦过他手腕时像毒蛇分叉的信子。
正在整理拓片的林深霍然起身,发间银步摇撞出急促铃音。她甩出腰间朱砂绳缠住吴邪右腕:"闭气!"但警告来得太迟。吴邪条件反射地抽动鼻翼,檀腥与铁锈混合的怪味已钻入鼻腔。黑雾在他视网膜上凝结成三重鬼面:最外层是双目泣血的青铜傩面,中间浮出长满肉芽的腐烂人脸,最内层竟幻化成昨日拍卖会上见过的宋代瓷枕婴戏图——那些嬉闹的孩童正将眼珠当弹珠滚落。
骨笛突然发出蜂鸣,吴邪的嘴唇像被磁石吸引般贴向吹孔。檀木工作台剧烈摇晃,镇尺下的黄肠题凑图纸飘落,纸面汉代皇陵结构图正在被黑雾腐蚀成焦黄色。
"你丫不要命了?!"
胖子踹开工作室的防弹玻璃门,装着黑狗血的矿泉水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暗红液体泼洒在骨笛表面的刹那,蒸腾起的人脸状白雾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摸金符被他拍在桌面,符上镶嵌的雮尘珠突然迸发血光。
"这是鲁王宫吃人的那支邪笛!"胖子扯着吴邪后领往后拖,"三年前六个土夫子开棺,三个被吸成干尸挂在墓顶..."他话音突然中断,众人脚下传来指甲抓挠大理石的刺耳声响。
林深将银步摇插入地板缝隙,步摇尾端坠着的北斗七星瞬间亮起蓝光。透过这道光幕,他们看见无数半透明的手臂正从地底伸出,每只手掌都缺失无名指——正是古代匠人殉葬前被砍去的"犯煞指"。
"坎离移位,阴兵借道。"林深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符,"去!"符咒击中骨笛的瞬间,笛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殄文。吴邪突然捂住心口,战术背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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