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径直钉入自己左肩。皮革手套下的皮肤瞬间碳化,焦臭味混着磷火的硫磺味令人作呕。阿宁咬着牙拔出蹄子,却发现伤口周围爬满荧光蓝的血管,像活物般顺着脖颈向眼球蔓延。“看你们身后!”她突然尖叫,冷光灯扫过同伴们的背影,只见每个人背后都浮着半透明的影子——胖子身后是跪着的老九门弟子,正用匕首割开自己手腕;林深背后是无数双缠着红绳的手,正从她眼窝中拽出光带。
林深的复眼突然看清磷火的本质:每簇火焰都是由无数细小的记忆碎片组成,碎片里封存着他们最想遗忘的罪恶。她看见阿宁的火焰深处,少女时期的雇佣兵正将同伴推下尸洞,只为独吞帛书残片;而自己的火焰里,母亲临终前在铜镜上刻下的咒文正在重组,镜中倒映的竟是吴邪的影分身。最令她心惊的是吴邪的火焰——里面反复播放着一个场景:在蛇沼鬼城的密道里,吴邪对着求救的三叔举起了麻醉枪。
“这些是心魔幻象!”林深咬破舌尖,血珠甩在磷火上竟发出冰裂声,“玄枵星借我们的愧疚具现化,必须守住本心——”话未说完,她的瞳孔突然收缩,看见九簇磷火的轨迹正在勾勒归墟海眼的轮廓。更危险的是,地宫石壁上的二十八宿浮雕开始剥落,每片石屑坠入磷火都化作狰狞的鬼脸,朝着众人缓缓逼近。
胖子突然掐住自己脖子,喉间发出咯咯的响声:“二十年前在长沙公墓,我...我为了独吞明器,把张叔的洛阳铲绳割断...”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顺着石壁滑坐在地,额角的血滴在青金石砖上,竟显出血肉模糊的掌印——那是当年张叔坠墓时留下的最后痕迹。吴邪想去扶他,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摸向腰间的匕首,刀刃上倒映着自己扭曲的脸,嘴角咧开的弧度与影分身如出一辙。
阿宁突然低喝一声,将战术匕首插入地面。特制的合金刀刃在接触砖面时迸发火花,竟将附近的磷火逼退半尺。“用疼痛唤醒理智!”她踢开扑来的鬼脸,左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硬是扯出急救包给自己注射了一剂肾上腺素,“这些鬼火吃的是负面情绪,越害怕就越强大!”
林深恍然大悟,咬破中指在掌心画了个逆八卦。血咒生效的瞬间,复眼看见磷火的核心处有个极小的光点——那是每个人最初的善意。她扑向吴邪,指尖按在他眉心:“想想你第一次下斗,在鲁王宫拼死保护我们的样子!”吴邪眼前闪过无数画面:七星鲁王宫的尸蹩群、秦岭神树的青铜巨蟒、云顶天宫的万奴王...最后定格在蛇沼鬼城,他背着中暑的胖子在雨林里蹒跚前行,肩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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