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时,吴邪看清它腹部末端的毒刺竟呈倒钩状,尖端还挂着凝固的蜜蜡。
犀角香点燃的瞬间,地宫顶部的岩缝里传来万蜂振翅的轰鸣。张海若手中的香头爆出青焰,缭绕的烟雾中突然浮现出模糊的人影——六个穿着老式工装的人抱成一团,他们的脖子和手腕都缠着蜜蜡,蜜蜡表面鼓起无数蠕动的包,像是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看上面!"林深突然用洛阳铲横扫,三只尸蜂被拍进蜜浆,却见它们的翅膀在接触液体后迅速溶解,反而激起更汹涌的蜂群。吴邪这才发现地宫穹顶布满蜂巢状的凹穴,每个凹穴里都嵌着封在蜜蜡中的人脸,眼窝处黑洞洞的,嘴角却挂着凝固的蜜丝。
尸蜂群像黑云般压下来时,犀角香的青烟突然凝成实质。张海若念着张家秘咒,香灰洒在蜜浆表面,竟浮现出当年的场景:戴工牌的男人被按在青铜棺上,同伴用骨刀割开他的手腕,蜂蜜混着鲜血灌进他的喉咙,而他眼中倒映着墓室石柱上的星图——和林深罗盘上的鬼金羊星位完全重合。
"他们在用人柱祭星!"吴邪躲开扑面而来的尸蜂,工牌上的勘探队logo突然让他想起爷爷笔记里的片段,1983年那支神秘失踪的考古队,正是打着地质勘探的幌子。蜜浆中浮出更多工牌,年份从1976到1985不等,每块工牌背面都刻着不同的星宿名。
最危险的时刻来自蜂群对犀角香的适应。当第一只尸蜂冲破烟幕,尖齿距离吴邪咽喉只有半寸时,林深突然将整瓶黑狗血泼在棺椁边缘。沸腾的蜜浆遇血瞬间凝固,形成半透明的琥珀墙,将蜂群暂时隔在另一侧。但更恐怖的是,那些被封在穹顶蜜蜡里的人脸,此刻眼皮正在缓缓掀开。
"它们在吸收血气!"张海若的香快烧到尽头,烟雾中的幻象变得清晰——最后活着的科考队员用匕首割开自己喉咙,鲜血滴进青铜鼎,鼎中升起的烟竟与尸蜂翅膀的振动频率一致。原来所谓的尸蜂,正是当年死者的怨气与蜂蜜结合的产物,每只蜂的体内都封存着一缕残魂。
王胖子趁乱甩出炸药包,却被林深一把拉住:"地宫结构撑不住爆破!"关键时刻,吴邪发现棺底刻着与工牌相同的星宿图,将发烫的工牌按在星位上,青铜棺突然发出钟鸣般的巨响。蜜浆如退潮般涌入地宫四角的凹槽,露出下面刻满咒文的青铜地漏,尸蜂群失去依托,纷纷跌进黏稠的蜜液中。
最后一支犀角香熄灭前,吴邪看见幻象里的戴工牌男人转身看向他们,他胸前的工牌编号正是自己在爷爷笔记里见过的那个——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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