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蜃楼崩塌

里面跳动的生物芯片："用这个能暂时稳定通道..."芯片表面刻着父亲的字迹「给阿深十八岁生日」，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蛋糕奶油。

林深颤抖着接入芯片，1983年的雨夜记忆汹涌灌入：父亲将昏迷的他藏在神树根须里，母亲亲吻他残缺的右手，然后夫妻俩手拉手走向发光的树芯。"活下去"三个字混着血沫喷在树壁上，被随后涌来的青铜液封存成永恒。

"原来这就是生日礼物..."林深的机械眼渗出蓝血，他突然看懂神树年轮里的密码。每一圈年轮都是个压缩的时空，父母在四百个平行世界里重复着赴死的轮回。

林浅的量子刃突然被玄冥司主脑控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的太阳穴："哥，砍断主根！"她的瞳孔里闪烁着母亲的脸，"妈说我们..."话未说完，鲛人形态彻底崩溃，林浅变回七岁时的模样——正是母亲跳入树芯那天的年纪。

青铜神树在此刻达到临界质量，根系同时刺穿两个时空的地核。林深抱着幼妹冲向主控台，残缺的机械臂在操作面板上砸出血花。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他看见三个字己同时存在：

1983年的少年死死抱住神树幼苗；

2023年的残躯在病房睁开双眼；

而此刻的机械臂正按下红色按钮。

超新星般的白光吞没万物时，林深听见四百个时空的母亲在耳边呢喃："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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