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跌坐在三米外的水洼中。
“政府大楼前施暴,”顾言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你是想去拘留所过年?”
沈小念感觉有温热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背,下一秒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顾言的手臂瞬间僵直——掌心传来的黏腻触感让他浑身血液凝固。
“你……”
冰凉的雨水顺着顾言凌厉的眉骨滑落,砸在沈小念苍白的脸上。
他颤抖着掀开她被血浸透的衬衫下摆,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后腰处洇开的血色纱布刺得他眼眶生疼,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炸开。
顾言艰难地抬起视线,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做了什么?”
沈小念仰着脸看他,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像讨好主人的小猫:“它让你不开心,我把它剜掉了。”
“你说什么?”顾言耳边嗡鸣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颅内振翅。
他死死盯着她失血过多的唇瓣,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沈小念气若游丝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阿言,我把它剜掉了,你能不能……别生气了?”
剜掉了……
这三个字在顾言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想起每次打针都缩在他怀里发抖的女孩,想起她被纸划伤手指都要委屈半天的模样。
而现在,她竟然……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顾言猛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能听见骨骼的哀鸣。
雨水顺着他们交握的手腕汇成一道小溪,将血色冲淡又染红。
疼痛让沈小念的意识开始飘散。
她涣散的瞳孔固执地追寻着顾言的脸,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仍执拗地呢喃:“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这句气若游丝的呢喃刺进顾言耳膜,他看见她瞳孔里的光正在急速消散,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当那具单薄身躯彻底瘫软在他臂弯时,顾言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那是数年来筑起的所有冰墙轰然崩塌的声音。
“……嗯。”
这声几不可闻的应答被暴雨吞噬。
沈小念嘴角扬起新月般的弧度,随即像被剪断引线的人偶,脖颈无力地垂落在他胸前。
她悬在半空的手掌倏然松开。
“沈小念?”顾言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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