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记得第几次来了。
每次来,必有所求。
皆是窘境。
漼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进了门暖意铺面而来,锦初坐在书桌旁提笔写着什么,见了漼氏来行礼,面不改色道:“漼夫人有什么话说?”
扑通,漼氏跪下,弯了背脊:“罪妇自知有罪,不该听信他人言语,害了云王府,罪妇愿意代表漼氏一族将账本交出,归还盛家财产。”
事到如今,漼氏也没有什么羞耻心可言,主动戳破了那层窗户纸,漼氏家族的的确确就是侵占了盛家财产。
锦初闻言手中笔尖一顿,不着痕迹地朝着红栀看了眼。
红栀会意退下。
不久后临嬷嬷端着新出炉的点心送来,乍一看漼氏在此,惊讶之余看了眼锦初。
见对方没有开口撵人的意思,临嬷嬷索性就留了下来。
屋内气氛凝固
锦初抄好了一片诗词后才停下笔,斜了眼漼氏:“漼夫人是个聪明人,既要坦诚,那我就领你一次情。”
听这话,漼氏喜极而泣:“罪妇定会知无不言。”
“漼氏从何时开始侵占盛家财产,具体有多少,又是受了谁指使的?”锦初的语气逐渐冰冷。
漼氏咬咬牙,选择摊牌:“四年前漼氏家族资金断裂,偶然得知盛家有几处良田铺子,还有两座铜矿就在岭南,清河附近,花重金买通了官府,伪造了契书,只是还未行动,盛国公就出事了。”
锦初敛眉听着。
又过了会儿,漼氏道:“漼氏派了不少人去陇西,杀了不少盛国公身边的亲信。”
“三个月后被漼氏盯上的财产全部成了漼家的,就连官府也是被人授意……”
被人授意四个字说得极明显。
能让官府闭嘴的,除了北梁帝还有谁?
锦初捏紧了拳,呼吸轻颤:“这么说,当年在陇西放了一把大火烧了盛家祖宅的,也是漼家人?”
漼氏身子轻颤,垂下头:“是。”
锦初紧绷着小脸,看向漼氏的眼神都变了:“那我父亲的死,漼家可曾插手?”
在来之前漼氏就已经权衡利弊了。
京城的早就容不下云王府了,那云王府也就没有必要死扛着,漼氏被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折腾怕了。
丈夫远在京城,她管不了。
可她儿女此刻全都在西关,握在太子手里,她却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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