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阿婆猛地抬头,老花镜滑到鼻尖。她盯着沈老看了足足十秒,突然抓起桌上的绣花剪,“啪”地拍在柜台上:“沈儒!你这死鬼还知道回来?!”
顾兰雪和舞蹈团的姑娘们吓得后退两步。江桃愣在原地,看着阿婆冲出柜台,却在离沈老三步远的地方突然刹住脚。两位老人隔着四十年的光阴对视,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阿婆的声音突然哽咽,“你个没良心的,当年说好去香江三个月就回……”
沈老的手抖得厉害,从怀里摸出个褪色的蓝布包:“你给我的饯行礼……我一直留着。”
布包里是半块绣着并蒂莲的手帕,边缘已经磨损。阿婆一把夺过,翻到背面——那里用金线绣着个小小的“英”字。
阿婆突然哭了,“我当你早死在那边了!”
广绣坊后院,一壶陈年普洱氤氲着热气。雨水顺着瓦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江桃和舞蹈团的姑娘们围坐在一旁,听着两位老人追忆往事。
“当年刺绣厂解散,我被分去香江分号,”沈老摩挲着茶杯,指腹上的老茧刮过瓷面,“临走前夜,你塞给我这半块手帕……”
阿婆——陈玉英冷哼一声,却悄悄把一碟杏仁饼推到他面前:“食啦,瘦得似只猴。”
江桃这才知道,他们曾是广州刺绣厂的顶尖绣工。沈老精于苏绣,阿婆擅长广绣,那年沈老被调往香江分号,临行约定三个月后回来,却因时局变化,一别就是四十载。
“我托人带过十二封信,”沈老从皮箱底层取出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信封,“后来听说厂里老人都……我就……”
阿婆突然起身,从里屋捧出个樟木箱,“啪”地掀开盖子:“你当我没等?”
箱子里全是未拆封的信件,最上面那封邮戳已经模糊。
雨停了,夕阳透过云层,在积水的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金光。舞蹈团的姑娘们已经离开,只剩下江桃和顾兰雪陪着两位老人。
“阿桃,”沈老突然转向她,“你能不能辟个绣坊?”
江桃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本来就有绣坊的。”
阿婆拍案而起:“我跟你回沪市“她指着墙上泛黄的合影,“把老家伙们都找回来!”
照片上是年轻的沈老和阿婆站在第一排,后面还有许多面孔模糊不清的人,这照片相框擦的干干净净,显然主人很是珍视它。
“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当年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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