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下,他指尖微微发凉,却莫名让人安心:“老仙请起。”声音不急不徐,恰好与二神未歇的鼓点相和。
大磨已经将蒲团摆的端端正正,放在胡三黑的面前,那蒲团上绣着的八卦图案在灯光下泛着金线光泽。
当胡德青的双膝触及蒲团时,整个屋内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三个响头磕的掷地有声,胡三黑端坐如钟,在胡德青第三个头磕完时虚扶了一把。
胡德青微眯着眼,将头抬起,只听胡三黑问道:“今日收你做我的徒弟,往后我这个师傅,你认还是不认?”
“认!胡德青这坚定的一声吼得气吞山河,我的喉咙都火辣辣的疼。
接下来的嘱咐字字千钧,胡三黑每说一句,胡德青便应一声,师徒二人的声音在屋内此起彼伏,隐约形成某种古老的和声。
二神小师傅的送神曲适时响起,调子悠长的像山间古道,带着说不尽的沧桑。
当胡三黑的气息终于退去,胡德青也起身坐回凳子上,在二神的鼓点中随之而去。
我浑身脱力的身子一软,却发现心脏仍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仙家们残留的兴奋如潮水般在血脉里奔涌,指尖还在不自觉的颤抖着,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意识回归后的郝姐亲手卷起那幅三尺三的红堂单,动作庄重得像在收一卷圣旨。
她将红堂单递来时,掌心微微发烫:“以后的路.....武汉山高水远,你是离我距离最远的一个弟子,遇到问题直接给师傅打电话。”
我双手接过堂单,指尖触及郝姐掌心的老茧,粗粝的触感让人鼻尖发酸,堂单沉甸甸的,似乎承载着千百年的重量。
这小小的三尺三的堂单,就是我以后除了父母之外,一辈子的依靠了。
郝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意:“歇会儿吧,待会咱们就动身回市里。”
我这才发现她绛紫色的对襟衫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片,头发松松散散的乱扎着,几缕明显白了的头发垂在耳畔。
瘫坐在沙发上,我摸出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提示像一串省略号,大部分来自“母上大人”,还有一个醒目的“老吴”,想到我妈可能担心的样子,我赶紧先给她微信回了条语音:“妈,我这边都顺利,过两天就回武汉。”声音沙哑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手指悬在“老吴”的名字上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开了和他的聊天界面,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之前来的消息上,我咬着嘴唇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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