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腐烂发黄的纸钱,生锈的窗户框上缠着几根褪色的红布条在风中飞舞,我刚找了个相对干净的破凳子放下沉甸甸的背包,突然听见头顶“咯咯”响——房梁上吊着一双灰扑扑的绣花鞋,正在微微摇晃。
布丁拉着我的胳膊:“妈妈别看窗外。”可已经晚了,窗外昏暗的光下,十几个高低不等的身影正朝房子聚拢,最前排飘着的老太太手里端着个嚯了口的破碗。
我疯狂的念着胡德青的名字,念着各种我熟悉的仙家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一个仙搭理我,只有木哥现身出来,站在我前面,把我紧紧的护在身后,布丁也紧张的拉着我的手,一人俩鬼都快不能呼吸了。
“我草泥马的!”我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吼的嗓子都劈了叉,回声在破房子里撞来撞去。
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口吐芬芳绝对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瓶下午买的江小白,瓶盖被我咬的咯吱响,咕噜咕噜就给自己灌了进去,白酒顺着下巴往下淌,把羽绒服的衣领浸出了个狰狞的酒渍——活像一掌扭曲的鬼脸。
我就算是再爱仙家,这一刻我也爱不动了,谁要爱谁去爱吧,神经病。
终于,在我骂骂咧咧中,胡天武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一个箭步穿过木哥跑到胡天武旁边,用手戳了戳他,手指头直接穿过了他半透明的胳膊,我又准备去拽他盘在脖子上的大长辫子。
“然妹你冷静....”他苦着脸往我这边挪。
“我他妈的冷静不了一点!”我又灌了口酒。
艺术来源于生活,原来电影里说酒壮怂人胆是真的。
胡天武想劝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我又暗骂一句:“这考验是人做的?啊?谁家老仙这么考验弟子的啊?要是这样的话都特么别出马了啊,正常人都会变成神经病!”骂完抬手把酒瓶砸向墙角,“啪”的一声脆响,玻璃碎成渣溅落在地上。
胡天武的尾巴毛都炸开了,手忙脚乱来捂我的嘴,”小祖宗你可别......”
破碎的窗户被风吹的呼呼响,眼看着屋外那些模糊的人影已经快要靠近房间,房梁上不知道挂了多久的那串风干辣椒突然自燃,火苗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胡德青。
他背后交叉的两把长剑嗡嗡震颤,剑穗上串着的五帝钱哗啦作响,震得满屋外鬼影齐刷刷后退三步。
跟着现身的仙家们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有个穿道袍的老者手持罗盘,有个戴着帷帽的女仙,腰间别着一串金色的小算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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