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胡家!”
二神调换成了胡家的接仙神曲,调子比刚才更急促几分,音响里二神的鼓槌每落一下,我脊梁骨就窜起一道温热。
这回仙家上身像是泡在温水里,没有黄天花奶奶拍巴掌的脆响,没有手腕翻花作跳舞状的兴奋,只有双手规规矩矩搭在膝头,身子跟着鼓点摇晃。
醉意化作千钧重的云絮,压得我眼皮往下坠,恍惚间又看到白光如刀,生生想要将魂魄劈成两半。
“胡家兵来胡家将,胡家威风扬四海,文武兼备管堂营,昆仑一脉胡天罡。”我像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游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抱拳行礼,听着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的说出这句话。
后背突然火辣辣的疼起来,横穿着肩胛突突跳动,彷佛有一道滚烫的烙铁沿着经脉游走。
这灼热的痛感烧的我支离破碎,其实不用他报名,我都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胡老爷子的伤势竟然还是这么重。
是了,仙家们今年六月份下山的时候被包包的仙家骗走,喝下下了迷药的仙茶,结果被包包用阵法扣住。
胡老爷子和蟒老爷子为了保护其它的仙家,都受了伤,尤其是胡老爷子,伤势最重,去年刚被救回来的时候都到了无力说话的状态。
从那以后,他一直在山上养伤,没想到这次捋仙,他竟然也来了,这一次,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威严,彷佛在宣告他的归来。
我忍着强烈的疼痛,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
胡老爷子搭在膝头的手突然痉挛般微微抽搐了一下,只有我察觉到了,我知道那是他后背贯穿的旧伤在作祟。
“老仙来跟草卷来点哈拉气不?”郝姐抽着烟,青烟在她眉梢绕成嘲弄的弧度。
胡老爷子摇着头,摆摆手,我藏在意识深处的魂魄却疼的蜷缩起来,我分明感受到他灵体深处传来裂帛般的撕扯声,可胡老爷子硬是把这声呻吟碾碎在牙关里。
“掌堂大教主?”郝姐的眉毛挑的更高,铜钱卦劈里啪啦往桌案上撒,“那您给说说,今年农历五月十三亥时,堂营西南角为何见血光?”
我感觉到胡老爷子的神识在记忆的泥沼里踉跄,那些画面化作细针扎进我的脑海:滂沱大雨中,穿着红肚兜的小白哭喊着被拖入结界,胡老爷子舍了半条尾巴才抢回那团小刺球。”
可最终,我的嘴唇吐出的却是最寡淡的卦辞:“西南属坤,坤为地,地陷则血光现。”
阳阳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正偷偷的往我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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