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混乱浸染

“……凌，云凌。”

韩立脸上沾着血污，慢慢走到了云凌面前，轻声呼唤着。

他的手紧紧握着那杆长枪，枪身沾满了兽人的鲜血，殷红的血液缓缓流淌，顺着枪杆一滴一滴地落下，滴落在满是尘埃的地上，溅起一小片血花。

见云凌没有回应，韩立抬手想要抹去脸上的血迹。

可未曾料到，手上的血渍更多，这么一抹，反倒把脸上的血污晕染开来。

原本沾染血污之处瞬间扩大，脸上的血变得更多了。

“云凌。”

韩立再次呼唤着云凌的名字，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过一般，带着激战过后的沙哑与粗粝。

望着云凌的双眼布满了因杀戮泛起的血丝，就像细密的红色丝线缠绕在眼白之中。

云凌仿若从沉思中被唤醒，目光如同静谧的幽潭，静静地与韩立对视着，微微皱起了眉。

‘他的状态不太对劲……’

“有什么事吗，小韩立？”

云凌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温和地在空气中流淌开来，像是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韩立缓缓抬起头，眼眸像是被一层迷雾所笼罩，迷茫与疑惑在其中交织：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话音未落，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她的发丝如同杂乱的水草般散落在脸颊两侧，其中几缕被鲜血紧紧黏附在一起，那模样显得有些狼狈。

女孩冲到云凌面前，眼中带着急切与质问：

“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女孩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仿若绷紧的琴弦。

她的身上沾满了血迹，看样子，在刚才的战斗里，就数她冲得最猛。

云凌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好似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

“你是在可怜它们吗？”

“我……”

女孩嚅动着嘴唇，吞吞吐吐地却说不出口。

韩立看着女孩，眼神里夹杂着一丝不耐，开口说道：

“你也看到了，刚刚那些兽人的行为残暴得如同恶魔。他们的存在本就是一种灾难，根本不值得怜悯！”

云凌瞧着两人的神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兽人自身的混乱因子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只是没想到，野兽的本能会将这种因子传染开来，是因为杀戮吗？亦或是血液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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