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攀登,枪托砸在人手上发出一声闷响:“超重了!军舰承重不够!”
“滋滋滋液”液压装置启动的轰鸣声响彻渡口。
三个青壮年被士兵推搡着坠入冰水,他们的惊叫混着螺旋桨搅动水流的声响,很快被吞噬。
李芳突然指着“岳阳舰”的救生艇下放口:“妈,他们在扔粮食!”
只见水兵们将整箱压缩饼干抛进海里,橙色包装在冰面上漂成零星的灯,不是救援,而是为了减轻舰体载重。
王秀兰想起两天前在救济站,一块这样的饼干能换半壶热水,现在却成了喂鱼的饵料。
后面的人群还在涌来,却没人看见感染者,只有风雪卷着碎冰,在所有人脸上划出细不可闻的伤口。
探照灯扫过她的脸时,王秀兰看见“衡阳舰”甲板上挤满了人,连导弹发射井都站着抱孩子的妇女。
水兵们正在用缆绳加固人群,防止被江水晃落,却没人注意到舰体左侧的裂缝,那是刚才撞礁留下的,海水正顺着焊缝渗进舱室,在甲板上形成细小的冰溜。
女儿李芳把额头埋进她的肩膀,流下的眼泪比军舰引擎的余温更烫:“妈,咱们上不去了……”
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响,是前线阻击部队在开火,枪声连成一片,像有人在给这个世界钉棺材板。
每颗子弹落下时,王秀兰都在想,或许下一颗,就能结束这熬不过去的苦。
当栈桥终于完全收起,七艘军舰的尾灯在冰河中渐渐变小,“衡阳舰”的舰桥上,有个水兵陈海生正在擦拭眼泪,他的防寒服上印着“南海舰队”的字样,却比之前褪色许多。
"报告舰长,栈桥回收完毕,深度15米。"通讯器里传来三副略带颤抖的声线,混杂着液压系统归位的蜂鸣。
舰长指节碾过战术台边缘的防滑纹:"全舰转入一级隐蔽航行,甲板照明三分钟内归零。”
望远镜里的码头正在缩小成黑色剪影,忽然有个红色斑点闯入视野,是个穿红外套的小女孩,正在结冰的渡口上跌跌撞撞地跑,围巾被气浪掀起。
陈海生猛地想起老家西江的堂妹,去年视频时她也穿着同款红外套,在椰子树下朝镜头比耶,此刻他的右手还留着推搡时的灼痛,那个被他推入冰水的中年男人,落水前抓住他的手腕,不住的哀求着:“后生娃,给我一条生路吧,我一家老小基本上都死完了。”
“可是超载了,所有人都得死,军舰上能装人的地方全装满了。”陈海生的右手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