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下三十度的棚子里分拣,把准星、扳机、弹夹卡笋按斤两码在结冰的塑料布上。
而前来交易的平民,有的用已经大幅贬值的货币,有的用从医院偷的止痛片,甚至有用自己一天的配给换把武器模型,只为在夜里能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那是比粮食更能让人安心的硬通货。
在需求的炙烤下,枪支不再是武器,而是可切割的流通货币。
“那倒也是。”副驾驶位的士官赶紧摇下车窗,寒风吹得他眉梢凝霜:“长官,我们是三营九连运输班,奉城防司令部命令…”
“熄火,下车。”为首的宪兵上士敲了敲车窗,枪口虽朝下,却故意用战术手电扫过挡风玻璃,强光掠过杨辰宇冻得发青的脸,在他眼下投出两道深影。
“现在就下车。”杨辰宇熄火拔钥匙,动作刻意缓慢,他知道这类设卡宪兵最爱挑“动作太快”的刺。
“长官,这是我的证件。”士官摸出士兵证时,金属拉链在寂静中发出轻响。
宪兵上士劈手夺过证件,皮手套刮得塑料封皮“刺啦”作响。
“三营九连?”上士的目光扫过花名册,在“壁水市预备役”的红章上顿了两秒,突然用手电照向后方,“临时通行证?呵,城防司令部的章盖得比寡妇的胭脂还模糊。”他冲身后两名宪兵甩头,“去后车厢,把人全赶下来,挨个核对面部特征和编号,别他妈又让老子逮着花钱买名额的逃兵。
尾厢铁门拉开的瞬间,整个车队100多个新兵被手电光束刺得眯起眼。
穿校服的男孩被寒风灌得打了个哆嗦,脚下一滑,膝盖直接跪在结冰的路面上,校服裤管瞬间被冰水浸透,冻得他倒抽凉气。
王贵林刚想伸手去扶,后腰就被枪托狠狠戳了一下,疼得他踉跄半步:“蹲下!耳朵塞驴毛了?”
宪兵的骂声惊飞了路边矮树上的积雪,枯枝不堪重负,“咔嚓”折断在雪地里。
张涵蹲在最里侧,看着宪兵用靴底碾过老李的货运准驾证。
1998年的照片上,老李穿着笔挺的制服,领口别着朵野蔷薇,那是他结婚时妻子别上去的。
现在照片上的笑脸被冰碴磨得模糊,野蔷薇的花瓣碎成粉末,混在雪地里像撒了把红砂。
宪兵的战术靴跟碾过证件时,能听见塑料封皮裂开的“咔嚓”声,老李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不敢伸手去捡。
检查持续了二十分钟,每个新兵都被要求摘下帽子、解开衣领,宪兵用手电近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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