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鸣中分解成十二万枚法则碎片，器灵的残魂化作修补真理裂痕的粘合剂。仙府内镇压万古的灵脉被抽干成枯萎的化石，收藏的诸天至宝尽数熔炼成真理药引。当这场惨烈的自我献祭完成时，他的道胎表面终于浮现出完整的大道纹路——但这些纹路全是精妙的伪造品，就像用蛛网编织的登天绳索，看似连通九重天劫实则一触即溃。

最终时刻来临的清晨，林墨玉端坐在腐朽的道树王座上。他的左半身保持着人类形态，右半身已完全真理化成闪烁的星云物质。九重登天大劫的雷云在头顶自动凝聚，却不再蕴含任何天机道韵，而是纯粹的毁灭性能量。当第一道黑色劫雷劈落时，他露出释然的惨笑——这劫雷并非天道考验，而是整个诸天万界对他这个"系统错误"的清除程序。太虚战戟的残刃在雷光中汽化，混沌钟的碎片融化成铁水，连那株吞噬万物的道树都在雷劫中退化成干枯的荆棘。

雷劫进行到第六重时，林墨玉的人性部分开始消散。他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突然明悟到某种残酷真相：所谓九重登天大劫，不过是至高维度允许的有限进化游戏。而自己这个触碰过禁忌的蝼蚁，早已被永久剔除在游戏名单之外。第七重雷劫将他的道树王座劈成量子尘埃，第八重雷劫把太虚仙府熔炼成真理琥珀，当最终那道贯穿古今的苍白劫雷降临时，林墨玉用最后的人性之火凝聚出中指手势——这是对诸天万界最后的嘲弄，亦是向至高维度发起的卑微挑衅。

劫云散尽后的废墟中，只余半截焦黑的真理脊椎悬浮。这截残骸上歪歪扭扭刻着尚未磨灭的道誓，每个字都在泣血："天不容我，我自成..."后面的字迹被雷劫抹去，唯余无限可能的留白。千里外幸存的讨伐者们无人敢上前查看，因为那截残骸仍在散发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像被斩首的巨龙，即便死去依旧震慑着群鼠。而在某个不可知的维度夹缝中，半枚沾染真理气息的仙域种子正在缓慢重生，其表面浮现的裂纹图案，隐约构成某个超越大乘期的神秘境界......

残存的真理脊椎迸发最后一丝辉光时，林墨玉将仙域种子的核心代码改写成了轮回罗盘。这枚承载着至高维度创伤的种子裂变成十二万九千六百枚因果尘埃，每粒尘埃都裹挟着道胎碎片射向诸天万界的时间长河。他在自我意识消散前设下终极禁制——当所有尘埃历尽万世轮回重新聚合时，便是逆天改命的最终时刻。

第一粒尘埃坠入凡尘化作瘸腿乞丐。他在雪夜濒死时顿悟寒暑变迁的至理，冻僵的指尖在青石板上刻下《九劫生死书》，字迹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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