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缩,磁石耳珰突然发出蜂鸣。她猛地推开老丞相,盐车底板轰然开裂,淬毒铁蒺藜如暴雨倾泻。王贲独眼淌血扑向盐垛,却被她甩出的青盐凝成冰晶幕墙。
白璃双手结印,磁石粉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飞射的铁蒺藜在阵中诡异地悬停旋转,每片毒刺的倒钩都精准朝向它们原来的主人。
"十万秦盐..."白璃指尖轻点,盐幕瞬间爆散。十万盐粒穿透血肉的簌簌声里,刺客被钉成血葫芦挂在车辕,"祭楚魂可够?"
盐粒嵌入骨骼发出炒豆般的爆响,王贲的右臂白骨已成蜂窝状,却仍死死攥着半块虎符。那虎符缺口处,正与白璃怀中拓印的布防图边缘完美契合。
李斯掸去官袍血沫,弯腰拾起半张飘落的布防图。温泉宫朱砂标记红得刺眼:"楚人技穷,竟用燕国旧器。"他忽然用竹简挑起雷火弹残壳,"白姑娘不妨闻闻,这硫磺里可掺着云梦泽的九节菖蒲香?"
硝烟中飘来若有若无的苦香,白璃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赵清漪生前最爱的熏香。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压制突然翻涌的记忆:那个雨夜,母亲发间的菖蒲香混着血水流进地砖缝隙......
二十丈外盐丘后,最后一名楚谍正在羊皮卷疾书。他忽觉后颈一凉,磁石粉已顺着衣领灌满全身。"小郎君这手飞白体..."白璃软靴踩上他脊背,俯身时吐气如兰,"倒像燕国太傅亲传的笔锋呢。"磁石匕首划过羊皮卷,拓印的布防图悄然落入袖中。
羊皮卷上的"骊山"二字收笔带燕国刀币纹,这是燕丹门客特有的标记。白璃腕间金铃轻震,匕首突然转向挑开刺客衣襟,露出心口处三颗朱砂痣——与十年前毒杀赵清漪的刺客特征完全相同。
夕阳西沉时,白璃策马行在归队最末。她展开袖中拓印的布防图,温泉宫地脉走向与梦中九鼎裂纹渐次重合。咸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耳畔,前方李斯的车驾突然停下。
血色的晚霞中,太白星与岁星异常接近。白璃想起墨家巨子曾说"双星犯紫微,主帝王劫",她下意识按住怀中九色石,石面正隐隐发烫。
"白姑娘可知..."老丞相掀开车帘,目光如钩直刺她怀中,"磁石虽能吸铁,却吸不住..."他枯指轻叩车壁,三十辆盐车的阴影在龟裂大地上蜿蜒如蛇,"...昆仑玉?"
李斯的官靴碾碎地上一块盐晶,裂缝中露出半截青玉残片。那玉色与阿依娜昨日呈上的祭器碎片完全相同,而此刻白璃怀中的九色石,正与残片产生微妙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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