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石项链咬在唇间,湿透的鲛绡在冰面拖出水痕,像条银鱼滑向死亡陷阱。
"三十步...二十步..."她默数着追兵距离,突然扬手甩出狐裘。左贤王挥刀劈开绒毛,却见那妖女正贴着冰面倒滑,九色石在身下拖出蜿蜒红光,宛如赤链蛇吐信。
当第一匹战马坠入冰窟时,左贤王才惊觉中计。碗口大的马蹄铁凿穿最后五尺冰层,蹶张弩射出的毒箭精准钉入预定冰点,蛛网裂痕瞬间吞噬整片冰原。
"放箭!"嬴政剑鞘重叩冰面,青铜饕餮纹与冰层相击迸出火星。
二十架改良蹶张弩同时激射,秦军锐士脚蹬铁环发力,弩弦绷紧声如饿狼磨牙。淬着巴蜀蛇毒的箭簇钻入冰缝,箭尾翎毛在寒风中剧烈震颤。冰层发出巨龙翻身般的轰鸣,冲在最前的匈奴骑兵连人带马坠入深渊,后方铁骑在惯性作用下接二连三撞进死亡陷阱,冰窟瞬间被血水染成赤红。
"妖女!"左贤王挥刀斩向飞来的九色石项链,赤色宝石却在空中爆裂。火磷粉沾上马鬃瞬间燃起青焰——楚地巫祝祭祀山鬼的秘药遇风即燃,战马嘶鸣着将他甩向浮冰,冰水浸透狼皮大氅,右臂狼图腾在湿皮下狰狞蠕动。
阿依娜吹响骨哨,天际传来刺耳的鹰唳。金雕铁爪扣住左贤王右肩,缺了两趾的左爪深深陷入皮肉,尖喙狠狠啄向眼窝。"嬴政!你竟敢用昆仑奴..."惨叫声中,独眼死死盯着阿依娜锁骨下的胎记。十年前篝火旁,同样的胎记在巫女额间闪烁,九色石爆开的毒粉让他右眼化作血洞。
嬴政踩着浮冰逼近,鹿卢剑挑起匈奴贵族的下巴。剑柄缠绕的金线在暮色中微闪——那是熔铸燕国王玺时拆下的蟠龙纹金丝,此刻正勒进左贤王喉结。"回去告诉头曼单于。"剑尖划过狼图腾刺青,冰层下的血水翻涌着漫上浮冰,"明年开春,朕要在他最爱的焉支山下——"
剑锋突然刺入冰层,蛛网纹在左贤王身下绽开:"建避暑行宫。"浮冰应声碎裂,匈奴亲王半身浸入冰河,残存的右眼倒映着阿依娜锁骨下跳动的暗金月牙。
阿依娜拾起染血的赤色宝石,嬴政的大氅裹住她发抖的身躯。当宝石触到他掌心时,突然泛起灼人的温度,旧剑茧被烫得发红。"遇到真正的昆仑血脉会发烫。"她低头系紧氅衣,暗金胎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极了咸阳宫九鼎悬浮时鼎身磁石吸附玉玺的诡光。
对岸幸存的匈奴骑兵开始鸣镝收尸,冰层下的裂痕仍在延伸。嬴政凝视掌中渐暗的宝石,忽然想起赵清漪殒命那夜——她耳坠吸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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