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西北角的青铜鼎。她足尖轻点汞池边缘,银纹劲装在水银浪尖掠过时带起细碎银珠。当磁石链缠上鼎耳的瞬间,九道螭龙纹竟如活物般游动起来,与她腕间的墨家暗记产生奇异共鸣。
"陛下可知这鼎耳里藏着什么?"她指尖划过鼎身《洛书》刻痕,汞液顺着纹路蜿蜒成星图,"三年前邯郸城破那夜,项燕就是用同样的手法在九鼎残片上刻下诅咒。"
嬴政的太阿剑突然抵住她后心,剑锋挑开她束发的磁石链。鸦青长发散落时,露出颈后暗红的墨家刺青——正是当年他亲手烙下的"囚"字。
"墨家巨子倒是舍得。"帝王指尖碾碎从她发间落下的硫磺结晶,"让亲传弟子带着项家的鱼肠剑来骊山演戏。"
白璃突然反手扣住剑刃,鲜血顺着玄铁纹路滴入汞池:"陛下不也带着楚宫苍龙璧来验看星图?"她扯开衣领,锁骨处赫然烙着与鼎耳相同的螭龙纹,"当年您用这枚玉璧换走墨家机关术时,可没说会把它嵌在地宫当诱饵。"
二十步外的暗门突然传来机括转动声。白璃的磁石链如灵蛇般缠住嬴政手腕,拽着他扑向沸腾的汞池。九鼎残片在银浪中浮沉,鱼肠剑的寒光割开徐福咽喉的刹那,喷涌的血雾竟在水银表面凝成楚国巫文。
"北极星该镇何处..."白璃在帝王耳边轻笑,磁石链绞碎最后一名死士的脊椎,"陛下十年前不就在墨家心口烙下答案了么?"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穹顶星图迸射出血色光芒。白璃怀中的九鼎残片与嬴政玉扳指同时泛起幽蓝,磁石链在两人之间绷直如弦。项家死士的尸首在银浪中浮沉,溃烂的面具下露出项氏族老特有的黥面——正是三日前押送九鼎残片的监工。
"墨家女公子好算计。"嬴政剑锋掠过她颈侧,削落一缕沾着汞珠的发丝,"用项家的人头换朕对墨家的信任?"
白璃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入沸腾的汞池。血雾升腾间,九鼎残片上的螭龙纹竟脱离青铜,化作光影缠绕上帝王冕旒:"陛下当年在邯郸赌坊,不正是用这招让六国质子互残?"
暗门轰然闭合的瞬间,她甩出磁石链缠住横梁。嬴政的玉扳指擦过她耳畔,在岩壁刻下深痕:"那赌约还剩最后一局——看是墨家的磁石先找到昆仑眼,还是朕的剑先斩断星图命脉。"
汞雾中,双鱼玉珏突然吸附起池底的燕国箭簇。白璃低头看向腕间跳动的磁石链,鼎耳处的《洛书》刻痕正与她三年前在蓟城拓印的星图缓缓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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