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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并不怕失去彼此。“姜央，你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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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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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离开巫山，桑桑却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就不怕她有一天，不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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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雪花一落下就会浸透衣服，可落得多了，总会堆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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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白色的长袍已然有了湿润的痕迹，但堆积起来的雪花又慢慢掩盖了那抹春色，她身上越来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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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是，棺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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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再下下去，她似乎真的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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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证明她与这个世界还存在联系的，就是手中那个异常突兀的、五彩斑斓的杂牌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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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轻轻晃了一下手机，上面的雪渍被摇了下去。“桑小姐本就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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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豁达了，乐清看不惯。“那权力呢？失去权力，当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你的掌控之下，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会越来越浅，到最后，没有人会再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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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盖了一层雪的棉被，真的快睡着了。“乐小姐，这世上的权力也不属于某个具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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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不赞同。“权力必须依附于人的身上，没有人，也就无所谓权力，它永远会属于某个具体的人，不是我，就是其他人。与其让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得到，不如由我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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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越来越掌控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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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被雪覆盖的面容，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乐清手腕上那条被揪来揪去的黑色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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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的鲜血把我送到了这个位置上，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失去这些。也许是我不够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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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40岁的人了，再说爱不爱的，乐清自己都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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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是不是很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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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够爱自己。乐小姐，你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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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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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财富，感情，又有何优劣之分呢？追逐爱情和追逐金钱，本质上都是在追逐欲望，难道前者的名头会更好听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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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这辈子都只能三者选其一，你为了别人而选择权力，又为了别人而放弃爱情，你从没有因为自己去选择过一次。你难道不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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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的睫毛上落下了雪花，又凉又湿。“你是为了什么而放弃权力，你又是为了什么而选择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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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放弃权力。”姜央与雪融为了一体，哪怕是说话也没有丝毫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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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话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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