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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就那么认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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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锁着的棺材晃得像一把摇椅，姜央闭目躺在上面，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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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容易，这里头功夫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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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水潭对面摆着一把真正的摇椅，乐清躺在上头，故意摇晃出烦人的嘎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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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的刀鞘和刀把，是用白及的遗物做的，本来就是文物，所以还要通过鉴定机构进行彻底的鉴定，有了那个鉴定书，法院才能判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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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鉴定就反反复复搞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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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推说自己不知道那是文物，只以为是你们巫山人自己偷藏的东西，他主观上只能按照偷盗普通物品来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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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听不得‘普通’二字。“那把匕首也有千年之久，是我们巫山人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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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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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仅仅只是你们巫山人的东西，还不一定算得上文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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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乐清嘴巴上不能跟她计较这些。“他还要检察院起诉你们呢，你们破坏了白及的古墓，也偷拿了里头的文物，要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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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无所谓。“阿札玛都死了好多年了，你让他追究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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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你就这么干净吗，一点都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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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动手，白及墓大面积遭到破坏，就是从姜央打算改变老屋遗址开始的，她需要经常性的到水下去观测结构的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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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从墓里掏一点小镜子，小玉石之类的装点自家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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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现在掀开姜央身下的棺材板，考古队都会以为这里面躺的才是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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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恬不知耻。“我那个时候还很小，未满16周岁，对盗墓不用负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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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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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是个流氓，姜央比他还流氓。早知道巫山人这么狡猾，就不用费那么大劲跟检察院那边耍嘴皮子，替巫山人开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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