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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手指颤动,手下的一切都熟悉无比,却并不是她的心意流动,母亲对她数十年的培养,成功地将她的手剥离开她的思想,以至于此时此刻她如何的不愿,也没办法破坏母亲二十多年来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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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也累了,不想再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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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脑子里又会浮现那个混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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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看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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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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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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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摊开自己的双手。“要左手还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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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的手白净修长,很好看,唯有指尖上的厚茧破坏了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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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抓住桑绿的右手,立起食指,一一点过那些厚茧,两种茧摩擦在一起,滋滋声不停。她煞有其事地说:“你的手相看起来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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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有些痒,轻轻弹了她一下。“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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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点在桑绿的手腕上,轻轻按了按,然后顺着纹路划动,最终停留在指尖上。“前半生过于平坦,没有遭受过挫折,26岁后,会有几次大坎坷,能熬过去一切尘埃落定,熬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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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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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掌心痒痒的,笑出声。“我的前半生确实走得比较平坦,没吃过什么苦,只有这弹钢琴留下的一点茧,但你要把我的茧算成一次坎,那我二十六岁后的坎坷能把我彻底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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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我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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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不信,摊开她的手,厚茧长在伤疤上,一层叠着一层,盔甲似的硬。逗她。“那你这么厚的茧,命也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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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面色骄傲。“我是至阴至煞的命格,要吃尽全天下最多的苦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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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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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额头碰上她的额头,鼻尖轻蹭上她的鼻尖。“你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命格,九黎最亮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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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哈哈笑个不停。“你舍不得我,你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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